如果某個女人在某個早晨,和我坐在同一張床上以房子為基礎進行談婚論嫁,我一定會崩潰,再以這種崩潰為前提,我早記不得心動是什么感覺了。
“有嗎”方圓端起啤酒和我碰了一個,頗為關切的再次問道。
我只是搖了搖頭,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卻懶得再說一句話,心中更不愿意再想起任何女人。
可是人的思維卻很奇怪,當我不愿意去想的時候,忽然我的女房東那張美的不真實的面容“嗖”的一下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像個機器似的瞪著方圓身后的那盆盆景傻看著,念頭卻海嘯似的翻涌了起來難道米彩就是方圓口中那個讓我心動的女人
我趕忙否定,這簡直是個荒唐的想法,我和米彩不過區區相處幾天,就算她美的嫦娥下凡,我也犯不著對她心動,因為對女人的幻想和沖動,早死在了刻薄的歲月中。
方圓還在翹首以盼的等待我的答案,我卻不想再和他糾結心動這個對我而言毫無意義的詞匯,索性繼續玩起了沉默。
兩人喝完了一罐啤酒,繼續吃飯,窗外的天色也在不察覺中黯淡了下來,路兩邊的街燈以一樣的姿態,渲染著夜幕下的這座城市。
我和方圓一人點上一支煙,消遣著吃完飯后的無所事事,兩人繼續閑聊了起來,聊著聊著,方圓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調侃著問道“昭陽,今天這情況有點不對勁啊,這天都黑透了,你怎么還坐的住,你不是得去找快活嗎”
“哪兒也不去,待會兒回家睡覺。”
方圓似乎被我震驚到了,驚嘆道“是誰謀殺了你的夜晚”
我被方圓給問住了,我醉生夢死的夜晚的確被一個剛剛出現在我生活中的女人給謀殺了。
我并不急于回答方圓的問題,卻迫切的想讓他幫我分析一個困擾我許多天的疑問,我始終弄不清楚,開著豪車的米彩為什么會住進那個破舊的屋子里,我可不愿意相信,這是上天刻意為我們制造的緣分,說緣分也牽強,因為前些天我扔了她的被子,她隨后把我扔到荒郊野外,這個世界好似并沒有這種折磨來折磨去的緣分。
半晌我對方圓說道“告訴你一件特新鮮的事兒。”
“是不是這件新鮮的事兒和你不出去鬼混有直接聯系”
我點了點頭,隨后將這些天,我和米彩因為那個房子發生的種種事情有選擇性的告訴了方圓。
方圓聽完后,有些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停頓小片刻才問我“你確定她開著百來萬的豪車,住進了你那間爛房子”
“當然確定,你幫我分析、分析,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動機”我很認真的對方圓說道。
“反正不是謀財害命。”方圓說著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我沒財,爛命一條,但現在我真的在和你說一件很認真的事情,你認真點行嗎”
“昭陽,咱們活在一個特現實的世界,其實你真的別指望她是上輩子欠了你什么,這輩子來報恩的。”
我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別說,說不定還真有這可能,你說我這輩子無惡不作,渾的發臭,肯定是因為上輩子好事兒做太多了,說不定我那女房東就在上輩子受了我恩惠,這輩子來報恩伺候我的。”
“伺候你你不是說她大晚上把你騙到蘇州和無錫的滬寧高速交界段,凍的你大鼻涕直流,有這么伺候的么”
我指著方圓,又是一陣無語,才說道“你t就一損友”
方圓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說道“昭陽,其實出現一個女人轉移你對簡薇的注意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兒”
沒等我應答,又說道“馬上7點半了,我八點約了婚慶公司的策劃見面,今天咱們就先散了吧。”
看著方圓離去的背影,我在茫然中又點上了一支煙,總覺得不太理解他說的話,為什么米彩的出現會轉移我對簡薇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