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問方圓“我和他有些日子沒聯系了,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呢”
方圓感嘆道“他們家那煙酒店這兩年做的不錯,聽說在南京開了好幾間分店,最近準備公司化運作,又搞了個800平米的旗艦店,光旗艦店的形象設計費就花了30多萬,做的挺上檔次的”
我也嘆道“他爹真牛逼啊人到老年了還活活把這小子整成了一個富二代”
方圓聳了聳肩說道“這事兒和他爹還真沒什么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三叔在商務局工作,還是實權派,他們家那煙酒店做大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我認同了方圓的觀點,這個社會有人脈和沒人脈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比如我和向晨便是兩個鮮明的對比。
下午方圓便離開了公司,我的工作也隨之忙碌了起來,直到晚上八點才下班,次日,盡管是星期六,我依舊在忙碌中加了一天的班,主要還是代替方圓忙i那邊的考察團進行對接,又根據他們的要求修改著項目企劃案。
僅僅兩天,我已經有了焦頭爛額的感覺,繼而厭煩,這讓我明白相較于方圓我的工作能力還是差了些,至少他在處理這些事件時一直很游刃有余。
星期六的晚上九點,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坐上了回家的末班車,心情卻沒有因為明天的休息而輕松些,腦子里想的盡是明天方圓和顏妍婚禮上的情形,雖然我為他們的喜結良緣而高興,可又不愿意在這樣貼滿喜字的場合里與簡薇見面,而這種不愿意隨著時間的向前推移越來越強烈,在我看來方圓和顏妍的婚禮對我和簡薇而言是一種殘酷的鞭笞和拷問。
也或許簡薇不會在乎這種拷問,但我真的在乎
回到住處已經9點半,我并沒有立即洗漱休息,只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習慣性的點了一支煙,繼而沉浸在焦慮的情緒中不能自拔,甚至忘記了用吉他彈一首歌讓自己放輕松些。
我喝了一杯涼水,就這么躺在沙發上對著天花板發呆,片刻之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我知道是米彩回來了,這兩天她回來的比我還遲,可能她也有自己的夜生活,不過這和我沒多大關系。
屋里的煙味讓米彩皺了皺眉,她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道“你能不在客廳里抽煙嗎”
我并不在意米彩的質問,無所謂的說道“客廳抽煙怎么了,又沒去你房間抽。”
“客廳也不行,我不想每天回來,剛進屋就烏煙瘴氣的。”米彩聲色俱厲的說道。
“那我下次抽煙把窗戶打開行了吧,風吹進來一會兒就散了。”我在焦慮的情緒下耐著性子對米彩說道。
“那也不行,以后你只能出去抽,這個屋子里不允許。”
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也皺眉說道“這也不允許,那也不允許,你把我當孫子了是吧我在這間屋子里住了兩年多,哪個角落我都抽過煙,包括你現在住的房間和衛生間的馬桶上。”
在我動怒后,米彩卻忽然很淡定的對我說道“你要這么不滿,那你自己去找間房子住,就是爬上屋頂抽煙也沒人管你。”
我不語,卻厭煩被人掐住軟肋的感覺,可又反抗不得,心中恨不能自己成了大款買下這間屋子,然后很牛逼的爬上屋頂去抽上一支煙。
半晌我將煙盒揉成一團,惡狠狠的扔進了垃圾簍里,瞪著米彩粗暴的說道“小爺我不抽了,滿意了嗎”
米彩平靜的看著我問道“小爺你剛剛不是說自己是孫子的嗎”
我怒言“扯淡,是你把我當孫子,我什么時候說自己是孫子了”
米彩笑了笑,又一聳肩,轉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