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放好行李,羅本不知道從哪個箱子里拿出兩桶方便面,給我和他自己各泡了一桶算宵夜。
小片刻,已經吃完的泡面盒子被倒扣在陽臺下面廢棄的花盆上,兩人身邊放了幾罐啤酒,坐在陽臺的護欄之上。
各撕開一罐啤酒,我和羅本碰了一個,仰起頭,頓時半灌啤酒下了肚。
“昭陽,我看你最近挺郁悶的,是受什么打擊了,連酒吧也不去了”
“我活得逍遙自在,能受什么打擊”我說著一口喝掉了罐子里剩余的啤酒,卻茫然的看著遠處。
遠處,麥斯威爾的巨型廣告牌上點綴的燈光仍舊在這深夜的凌晨閃爍著。
羅本沒有再追問,也隨我的目光向遠處眺望著,許久才感同身受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都是掙扎在這座城市里的邊緣人,有些痛苦是相通的,其實沒有必要說的太清楚。
風帶著夜晚的冰涼從我們身邊呼嘯而過,我和羅本仍坐在護欄上眺望著,啤酒又喝了一罐。
安靜的夜,人總會想的多些,羅本好似想起了誰,又撕開了一罐啤酒,我卻制止了他,酒喝的太多終歸不好,我昨天就差點因為喝得太多跳進護城河里。
“想女人了”我笑了笑問羅本。
“是啊,喝點酒就想。”羅本很直爽的說道。
我知道羅本曾經有過一個愛的挺深的女朋友,推了推他說道“你那個女朋友的照片還有嗎拿出來瞅瞅。”
羅本從口袋里掏出錢夾,從夾層里抽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我,我借著遠處照出的光看清了照片上的女人,五官很好,是個很知性很有氣質的女人。
羅本有些失神,許久才對我說道“我們分手快三年了,現在她也應該結婚了吧”
“為什么分的手”
羅本黯然的笑了笑“她出生在教師家庭,爸媽都是大學教授,書香門第,我一個玩音樂的,沒有穩定收入,有一天沒一天的活著,不想耽誤她。”
“所以你背著她從北京跑到了蘇州”
羅本點了點頭,許久才說道“其實后來她追到了蘇州,我們在一起又生活了半年”
“那怎么還分手了”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她爸媽找過我,說已經在北京的一所大學幫她安排好了工作,讓我放她回北京。”
“你個小傻逼真就放了”
羅本點了點頭“放了,我告訴她我有別的女人了。”
“她能信”
羅本笑了笑,道“她肯定不信”
“那”
“我找了個小姐,就在這個屋子里,當著她的面”羅本沒有再說下去,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只是這種笑容下我看到的是一顆已經死透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