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樓道口等了將近四十分鐘,羅本也還沒完事兒,我被秋天的冷風吹的有點招架不住,想上去催催他。
剛起身,那個叫莉莉的女人便從上面走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香水氣味。
“完事兒了”我掖了掖衣服問道。
莉莉瞥了我一眼不滿地說道“要不是你,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過夜了。”
“羅本明天還有好幾個酒吧要跑呢,你就別折騰他了。”
“搞不懂兩個男人住在一起干嘛”莉莉仍有不甘的對我說道。
“我也就在這借宿一段時間,找到房子就搬走。”我有些過意不去的向莉莉解釋。
莉莉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我錢包忘帶了,給我50塊錢打車。”
我有點詫異“你剛剛怎么不和羅本要啊”
“剛剛忘記了,懶得再上去,你就別磨嘰了,快點。”莉莉又向我做了個要錢的動作。
“你丫不會是小姐吧”
莉莉白了我一眼說道“你見過出柜的小姐只要50塊錢的嗎”
“說的也是。”我說著從口袋里拿出錢包,翻了半天也沒找到50的,莉莉直接抽了一張100面值的,在我面前晃了晃,好似是我睡了她一般。
莉莉離開后,我覺得在羅本這里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畢竟不太方便,離公司也遠,房子還是得繼續找。
回到屋內,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浪蕩的味道,我下意識的往床上看了看,被子卻還是疊著的。
“怕你睡著不舒服,沒在床上干。”羅本向我解釋道。
“辛苦了”
羅本笑了笑“不辛苦,睡著,站著都一樣。”
我將從米彩那兒帶來的櫻桃放在了桌上對羅本說道“朋友送的,你嘗嘗。”
“喲,還是從智利進口的,你哪個朋友這么奢啊”羅本說著撿了一個扔進了嘴里。
我半晌沒回答,意識到稱呼米彩為朋友有點一廂情愿,實際上我們頂多也就比陌生人強一點,至少很多時候米彩是很厭煩我的。
“就一朋友。”我含糊的應付了一句。
這本來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羅本也不追問,從吉他盒子里取出了吉他,撥動吉他弦,一臉陶醉,又向我問道“這把牛逼的吉他你不是拿去抵債了嗎怎么又回你手上了”
“她又還給我了。”我如實答道。
“她是哪位”
“我他媽要不要寫一本書回答你啊”
羅本用一種了解的眼神沖我笑道“淡定”終于不再追問我,隨即撥動吉他弦,一首灰姑娘乘著夜晚的秋風從十平米的小閣樓里飄了出去。
夜靜的像一潭死水,我和羅本兩人躺在床上,一人手中捏著一支煙,同樣的茫然,同樣的沉默。
窗外一陣風忽然賣力的吹來,頓時將屋內彌漫的煙霧驅散。
我和這陣野風較上了勁深吸了一口煙重重吐出,屋內又開始彌漫著煙草的味道。
一支煙很快被我抽完,掐滅在煙灰缸里,終于向羅本問道“本兒,想啥呢”
“想姑娘。”羅本說著也深吸一口煙。
我調侃道“你不是剛和莉莉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