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米彩撒謊忽悠時,她的情緒倒沒什么明顯的變化,依舊很平靜的對我說道“我記得上次就已經和你說過,我們兩個人住在一起有太多的不方便,生活方式、習慣也有很大區別,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我,然后這么無休止的和我糾纏下去。
我也很平靜的回應道“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我有糾纏你嗎,我惦記的是那間房子,你如果搬出去,我一輩子都不會去找你。”
米彩點頭,道“這個我相信,可是房產證上清清楚楚寫的是我的名字,你的惦記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很認真的對米彩說道“咱們換位思考行不行,假如你在一個房子里住了兩年多,忽然搬出去,你又是什么心情,在蘇州這座城市,我們沒有房子,生活漂泊,心中真的很渴望有一個寄托,尤其是夜晚時你永遠也不懂那種無處可去的恐慌,很壓抑,很無助”
米彩沉默。
我也沉默,此時讓我們有所沖突的不僅僅是一座屋子,還有階層上的障礙,這種障礙讓我們不能理解彼此,又各自堅守,在堅守中互相折磨。
過了許久我帶著疑問對米彩說道“其實你一定要我離開,比如找警察來解決,我是非走不可的,為什么你一直沒這么做”
米彩抬起頭看著我,沉默之后才說道“你還沒有壞到需要報警收拾你。”
我笑了笑說道“那我真是慶幸啊,慶幸我壞的不夠徹底”
aa守住那間餐廳,能和這樣的女人成為朋友,肯定不會太渣,只是生活和感情賦予了你太多的壓力,所以你才會看上去像個無惡不作的人,其實你的玩世不恭只是想讓自己好過些罷了。”
aa這些我最親密的朋友們,從來沒有這么對我說過,我內心最深處的那道死結似乎被米彩輕輕抽動,卻又沒有完全抽開,但足夠觸動我的敏銳。
我終于對米彩說道“你是打算肯定我的為人,然后讓我不好意思糾纏,成全你的清靜嗎,你少和我玩計謀,我上過學,懷柔政策我懂的。”
米彩沉默,表情無奈,無奈我的軟硬不吃,而我已經知道了她的底線,如果我就這么賴著不走她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也自然不會再給她機會將我鎖在屋子里,像我這么聰明、警覺的人怎么可能在同一個女人的身上吃三次虧。
我并不羞愧自己糾纏米彩的行為,至少她在這座城市里還有一套豪宅,逼走了她,她也不會體會到那種無處可去的漂泊,而我當然也不會白住進那間老屋子,該給的房租我一樣會給。
此時我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如果米彩能夠妥協,對我們來說便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的確,她是漂亮,有錢,卓美的ceo,可這不代表我一定要喜歡她,或者圖她什么,所以我真的沒有必要去糾纏她,只要她愿意將這個房子租給我,我一輩子不去煩她都行。
稍稍思量了一會兒,我對一直沉默的米彩說道“要不你把這邊的房子租給我得了,你在柳岸景園不還有一套房嗎,你回那邊住去,只需要留一個銀行卡號給我,每個月我把房租打進你卡里,咱們連面都不用見了,多好”
米彩一點也不接受我的提議,面帶怒色說道“你上次那么堅決的搬出去,為什么現在又變卦了”
“我就是一無賴啊,活得左右搖擺的,再說了,我以為搬出去會找到合適的房子,可是要么太貴,要么離我公司特遠,我漂泊的不開心,當然想住回去了。”
米彩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道“你的理由還真充分啊,主觀、客觀上都有了”
“那當然,我這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