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疼痛感頓時傳來,確定并不是在做夢,又愣了很久才向米彩問道“你怎么來了”
米彩笑了笑,道“當然是來找你的呀。”
“可可是你為什么來找我啊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相較于我的震驚,米彩卻很平靜的對我說道“你先玩游戲,待會兒說。”
“那你干嘛”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看你玩呀。”
米彩的剛說完,那邊的小孩兒已經幫我往游戲機里投了一塊游戲幣。
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和小孩兒激戰了起來,可卻無論如何也打不贏了,最后將一籃游戲幣扔給了小孩,拉著意猶未盡的米彩離開了游戲室。
夜已經有些深了,風帶著深秋的冷冽從我們的身邊呼嘯而過,而米彩的衣服卻穿的有些單薄,她下意識的掖緊了那件已經見她穿過很多次的千鳥格的毛呢外套。
我再次按捺不住的問道“我怎么覺得這事兒特離譜,你趕緊告訴我,你為什么來找我。”
米彩看著我,表情不似以前那般淡然,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件遞給我,道“這是你寫給我的對嗎,你早就知道了我是卓美的總經理”
我接過信件卻沒有拆開,只是怔怔的看著米彩,情緒卻跌宕起伏,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點上一支煙向米彩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方圓,是你的朋友方圓告訴我的,他說你因為這個事情才從寶麗百貨辭職,然后離開蘇州的。”
“他不應該告訴你這些的,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然后安靜的離開蘇州那座讓我感到疲倦的城市。”
米彩看著我,沒有言語,實際上即便她不言語,我也已經知道她的態度,她是感激我的,否則她不會千里迢迢的從蘇州趕到徐州來見我。
我不希望這件事情成為米彩的負擔,更不需要她感謝我,于是笑了笑,抱著轉移她注意力的目的問道“我很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游戲城的,你這也太神通廣大了吧,這可是徐州”
米彩丟掉負擔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方圓把你家的住址告訴我了,我就去你家找你了,你爸在家,他還給我做了晚飯,最后你媽回來了,我問她你在哪兒,她說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游戲城,不離十會在那里,然后我果然就在游戲城找到你了。”
“你費這么大周折,為什么不提前給我打電話啊”
“你那么喜歡裝,如果我提前給你打電話,讓你做好準備,我還怎么看得到你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被米彩噎的一陣無言,半晌看著板爹那輛桑塔納說道“我可憐嗎有車開,有煙抽,有游戲玩,生活自在的和神仙似的”
米彩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咱們別站在這兒說話了,我有點冷。”
我當即將自己的夾克脫下來披在了米彩的身上,又向馬路對面指了指說道“對面有個茶餐廳,去里面坐坐吧。”
米彩點了點頭,隨即與我一起避開了車流向馬路的對面走去。
茶餐廳里,我和米彩相對而坐,我喝的綠茶,米彩要的紅茶,茶杯里的熱氣在我們的身前彌漫了開來,我透過熱氣看著米彩,她依舊那么美,美的好似不該屬于這個凡塵。
米彩手握著茶杯輕輕轉動著,她似乎想說些什么,一時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