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個米彩讓給我的老屋子里,我以不變的姿態被夜的黑包裹著,于是黑夜的安靜中不禁又回想著這個夜晚。
命運似乎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樂瑤負債了100萬,最后卻是米彩和簡薇各拿出了50萬解決了樂瑤的債務問題。
到底是什么力量將這三個女人捆綁在一起的呢我不太能確定,更知道這個問題會困擾我許久。
我又想起了向晨,想起了他的拒絕,想起了他刻意詢問簡薇有沒有錢借給我的畫面人性好似忽然變得虛妄、變得飄渺了起來。
一陣風吹來了一片烏云又遮住了月光,于是夜更黑、更厚重了,我有些疲倦,卻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于是更加的不知道到底要笑的多虛偽,才能融入這真實的世界中。
這一刻我情愿化身為一只沒有腳的飛鳥,也想穿梭在那座晶瑩剔透的城池里,哪怕不能棲息,哪怕力竭而亡,但至少曾經純真的飛行過
經歷了一個失眠的夜,次日,我直到10點鐘才起床,剛剛洗漱好便接到了樂瑤的電話,她告訴我羅本已經陪她去還掉了高利貸,為了表達謝意,今天中午她打算請我們一起吃個飯,包括米彩,并讓我替她約米彩。
于是結束了和她的通話后,我便撥通了米彩的電話,第一次沒有人接聽,11點的時候又打了一遍,她才終于接聽了電話,語氣匆匆的向我問道“有事兒嗎,昭陽”
我很配合的加快了語速答道“樂瑤已經把欠的高利貸還掉了,為了表示感謝打算中午請我們一起吃個飯。”
“我現在在上海參加一個商務會議。”
“哦,那要不就晚上吧,晚上有空嗎”
“下午還有其他的商務會談,今天可能都趕不回去了,你們聚吧。”
我沒有再多說什么,畢竟工作要緊,只是叮囑了米彩一句“不要太累”后,便各自掛掉了電話。
我在窗戶邊站了很久,而正午直直射來的陽光,驅散了冬天的寒冷,我終于將米彩養的那幾盤植物搬到了陽臺上,讓它們享受陽光的溫暖,來年春暖時,它們或許會生長的更好。
aa的“空城里”音樂餐廳,而早已經準備好了吃喝的東西,四人圍著餐桌坐了下來。
aa向我問道“昭陽,你約米彩了嗎”
“給她打電話了,她人在上海開會,來不了了。”我答道。
aa遺憾的說道“樂瑤很有誠意的想請她吃飯呢”
“改天吧,機會很多的。”
樂瑤將話接了過去說道“我今天下午就去北京了,今年可能都不會回蘇州了。”
“怎么,又接到新戲了嗎”
樂瑤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但是待在北京機會多一些,盡力爭取今年可以接到新戲吧。”
我體會到了樂瑤話語里的心酸,還沒有成名的她,去北京意味著漂泊和冷落,她即將走在一條充滿艱辛的路上,可是又什么辦法呢人總要為活著去忙碌,去承受,去辛苦但她終究也只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只能在心中默默祝愿她接下來的路可以走得順利吧。
羅本摟住樂瑤的肩膀,安慰道“北京,我有不少玩音樂的朋友,到那邊我會讓他們關照著你的,有搞不定的事情盡管去麻煩他們,都是爽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