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又逗留了一天,我和米彩回到了蘇州,一起吃了個早晚飯后,她回到自己住的那個富人區,我則回到老屋子。
因為長途開車后的疲憊,我早早便躺在床上休息,昏昏沉沉的睡了兩個小時后醒來,之后便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無聊中,我找了一本雜志躺在床上看著,忽然想起了吉他的事情,簡薇就這么把吉他給拿走了,于情于理我都該和阿吉表達下歉意,當即便撥打了阿吉的電話。
很快阿吉便接聽了,我對他說道“阿吉,吉他的事情簡薇和我說了,不好意思啊”
阿吉笑聲中帶著無奈,道“你那個前女友可真不是一般的厲害不行,你小子得請我吃飯給我壓壓驚”
“她是怎么虐待你了”
“不提了,不提了,簡直是惡夢”
我無奈的苦笑,自己當然也清楚簡薇的性子有多烈,半晌對阿吉說道“這會兒有空嗎請你喝幾杯。”
“行啊,去酒吧還是下館子”
“酒吧太鬧,下館子吧。”
一個館子里,我點了一個羊肉火鍋,和阿吉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我先倒了一杯酒,舉起,帶著歉意對阿吉說道“吉他的事情,哥們兒對不住了,等這手頭寬了立馬還給你。”
阿吉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個,卻苦著臉對我說道“兄弟啊錢倒真不是什么事兒,關鍵我心疼那把吉他啊你說你那個前女友她會玩音樂嗎,那把好吉他到她手里完全就是個擺設唉”
阿吉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看上去相當郁悶,而他這無比苦惱的表現,讓我更加好奇簡薇是怎么從他手中奪回吉他的。
我又陪阿吉喝了一杯,終于問道“她是怎么從你這邊拿走吉他的”
阿吉滿臉的心有余悸,喝了一口酒壓了驚后才對我說道“那天晚上我在琴行里盤點貨物,嗖一聲,一輛紅色的凱迪拉克就停在了門口,然后你那前女友就從車上走了下來,那氣勢逼得人不敢直視”
“然后呢”
“然后沒一句廢話,開口就問我吉他呢我當然不愿意給她,說你已經賣給我了。”
“你繼續說。”
阿吉臉上的肥肉一顫,點上一支煙,重重吸了一口,說道“只見她調頭就走,我尋思她這是知難而退了,哪想她從車里拎了一只黑色的桶又回到了我的店里,告訴我桶里裝的是汽油,我要不把吉他還給她,她就點火燒了我的琴行”
我聽的冷汗直冒,也點上一支煙,連吸了兩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阿吉用餐巾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繼續說道“我對她說,你要敢點,我就報警,她抬手就擰開了桶上面的蓋子對我說道,你要報警就報,我看看是警察來得快,還是我點的快我當時嚇得他媽的肝都發顫,想從她手上搶走油桶,她卻忽然淚如雨下,哽咽著讓我把吉他還給她,說是,那把吉他就是她的性命,要不然在你手上,要不然就在她手上,其他人誰想占有都不行”
阿吉說著又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再喝一杯酒,嘆息說道“我當時真就嚇成傻逼了,愣了吧唧的就把吉他還給她了想不給也不成,且不說她是不是真敢一把火點了琴行,就沖我們大家的關系也不能把場面弄得太難看吧”
聽完阿吉講清楚事件的來龍去脈,我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滋味,想起那晚我和米彩在護城河邊確定戀人關系時,簡薇卻為了那把吉他撕心裂肺,可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是用那把吉他祭奠我們曾經刻骨銘心的過去嗎
如果是,那這么做的意義又何在我有些想不透。
“昭陽,我尋思著你是不是和你那前女友之間有什么誤會啊就沖她那天的表現,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真感覺她是對你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