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依舊習慣性的早早起床,洗漱之后又沿著西塘河走了一圈,只是今天并未能在河岸邊邂逅那個紅衣女子,想來她應該是在領悟了些什么之后離開了西塘。
而我呢也許會在西塘待上很久,但終究有一天是要離開的,因為我的根不在這里。
大約9點左右,我回到了客棧,卻沒有發現客棧老板,正好有客人要住房,我便幫他接待了一下,可是住客在聽說要150元的住店費,且不還價后,轉頭就離開了。
我有點郁悶,真不太明白他為什么如此堅守著150元的價格,不肯妥協。
片刻后,客棧老板回到了客棧,手中提著一塊黑板,黑板上寫著轉讓廣告。
我帶著些詫異,問道“老板,真的要轉讓這間客棧嗎”
“嗯。”
“這客棧也不是完全沒有救了,你根據旅游的淡旺季,適當的調整下住宿的價格,再重新裝修一下,生意還是有可能好轉的。”
他搖了搖頭,道“我開客棧并不是為了在這里找一個謀生的飯碗。”
“那你是為了什么”
他向遠方看了看,表情有些黯然,許久才點上一支煙,說道“我一直在西塘等一個不知了去向的女人已經5年了,她應該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我也不應該繼續留在這里,我該過些正常人的生活。”
我滿臉震驚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能支撐一個人在西塘苦苦等上5年,這5年也許遠比我當初等待簡薇的那幾年更難熬,至少我還知道簡薇在美國。
可是5年后,他終于用完了最后的一絲力量,選擇了放棄等待。
我很好奇,等待背后是怎樣一個驚心動魄的事,便又一次問道“可以和我聊聊你的故事嗎”
他搖頭“故事只是故事,尤其是已經走到了終點的故事,更沒有什么好說的。”
他言語中的堅決,讓我不得不再次選擇了尊重他,半晌看著他手中的黑板,問道“你打算多少錢轉讓這個客棧”
“5萬,連同外面那輛用來接客、送客的面包車。”
“這個價格你有點虧的”我提醒道,畢竟除了面包車,客棧里面的裝修和電器設備也是要花上他不少錢的。
可他并不太在意的向我問道“你有興趣接手嗎”
我有些心動,可是一旦接受,我整個人就要被困在西塘,可能數年都不得離去。
我心中一番權衡之后對他,說道“有點興趣,不過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回到自己住的房間,童子已經起床,依舊打著他的網絡游戲。
我向他笑問,道“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飯的嘛,我就早起準備、準備了”
我盯著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準備了什么,依舊是運動服、運動褲,幾天沒洗的腦袋上像頂了一只鳥窩。
我坐回到自己的床上,抽了一支煙,倍感無聊,便對童子,說道“你知道咱們住的這個客棧要轉讓了嗎”
“啊那我們以后住哪兒啊,我都交了一個月的房租了”
“老板在轉讓之前肯定會做好安排的,你就別操閑心了。”
童子果然就不再操心了,點了點頭,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到了他正在玩的網絡游戲上。
我從地上撿起一只拖鞋扔向他,霎時又喚回了他的注意力“陽哥,你又咋了”
“我要是買下這個客棧,你覺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