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執事,晚輩真的不知這位兄臺為何吐血,不過晚輩愿意賠償”
“好賠償你拿出賠禮,此事我朋友就不追究了”曹康回頭一看,寧凡已抹去血跡,正若有所思。
見寧凡無礙,曹康心頭一松,也不想把事鬧大,他好歹是竹青宮的人,自己宗門的酒把人喝吐血了,他有借口訓人、索賠,但真要把這個弟子怎么樣,他又覺得沒必要。
“是晚輩愿意賠償十、十塊仙玉”
少年有點害怕,曹康堂堂融靈高手,可是竹青宮的外門執事,專門管這些新人弟子的。
少年生怕得罪曹康,此刻為了賠罪,自然是愿意破財消災的,只是這財未免有點少了。
“十塊仙玉”
曹康氣笑了。
他都給這個少年賠禮機會了,這個少年怎么這么不識趣。
他的酒都把寧凡喝吐血了,只賠十塊仙玉
寧凡是誰就算只是個辟脈小輩,可是身懷巨額仙玉的,1000仙玉都隨便送人,會稀罕少年的10塊仙玉
“一百塊”曹康語氣一冷。
“不、不可能一百塊仙玉,是晚輩的全部家當”少年討饒道。
“哼”
曹康心中一怒,不管了,他給過少年機會了,少年沒有誠意賠禮,敲打敲打也好。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可是收了寧凡整整一千仙玉。
“你,過來他吐多少血,你賠多少血”曹康挽起袖子,似乎要揍人,把少年嚇傻了。
這一幕,讓寧凡無奈搖頭,這曹康,倒還是個仗義的人,以為自己吐血是少年害得,就要幫自己找場子
不過他堂堂寧凡,什么時候需要找一個融靈小輩,向一個辟脈螻蟻找場子了
“曹道友,稍安勿躁,這酒沒有問題,我吐血是別的原因,不關他的事。”
寧凡拂袖一擋,曹康只覺得拳力一軟,竟有點提不起力氣,心頭大感古怪。
“云小友,你真沒事”
“沒事。這酒不錯,我全要了,多少錢”寧凡笑問道。
“呃,你還買不怕喝了再吐血”曹康面色古怪道。
“不會再吐血了,那一口血,是我少年之時含恨郁結,至今才吐出。多虧這口血,我終于明白,這酒為何能讓我感悟叢生原來如此。”
借助這一杯淺淺的水酒,寧凡竟獲得莫大穎悟。
“云、云兄,這酒都是我釀制的,共值200仙玉呃,不過我不敢收你錢的,你可是曹前輩的朋友,這酒就送給你好了”
少年太過畏懼曹康,絕不敢跟寧凡收錢的。
“是么,你不收錢,我云凡卻不可白要你的東西,這酒很好,是我家鄉的酒你的祖上,是八百修國之中、吳國的修士吧”寧凡笑問道。
“不錯,云兄祖上也是吳國修士么”少年一喜,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嗯,吳國的酒,總是讓人難以忘懷,有懷念,亦有怨恨。我以為我已忘了當年恩怨,最終卻發現,這世上有太多事情,提得起,放不下。那口郁血仍在心頭,直到前一刻,飲下你釀制的吳酒,心思澄明,才能咳出仇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酒無法沖淡記憶,淡忘的只是人心。”
寧凡的話,讓曹康與少年齊齊愣住,皆是莫名其妙。而寧凡亦未過多解釋,只是一拍儲物袋,取出一瓶辟脈丹,贈給少年。
“你不收仙玉,也好,我便給你丹藥好了。你個性太弱,被人欺負上門,可不能總是忍讓。修士一生,總該要挺直脊骨,才可有問道的機會。”
將丹藥留下,拂袖收走所有靈酒,寧凡徑直離去,而曹康則徹底愣住。
辟脈丹不會錯寧凡給那少年的是一整瓶辟脈丹起碼二十顆
這得值多少錢,起碼1000仙玉
買一堆沒用的凡酒,又花費1000仙玉,這著實是太大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