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嗤
月凌空得意地一揚月刃,月華一戰,祖樹一顫,生出無數血霧。
血霧中,祖樹仿若折斷,轟然倒下。
她突然而然的到來,卻成了巨鹿王始料不及的一大變數。
在巨魔六祖的眼中,那祖樹是巨鹿王許諾、可破解巨魔族一族奴紋的最佳方法。
但唯有巨鹿王明白,那祖樹,是他突破碎虛的希望
那是巨魔始祖留下的一顆魔樹
巨鹿王欺騙其他七祖,以血種樹,以陣養樹,以命附樹,最終以風雪言祭祀祖樹,以魔血凝結果實,以祖樹果實突破碎虛。
但這一切愿望,似乎都已在祖樹倒下的一刻,化為烏有
巨鹿王怒火填胸,幾欲殺月凌空而后快,但在望向祖樹的一刻,忽然似發現了什么,露出陰冷的笑容。
“祖樹沒有倒下”巨鹿王發現了這一事實。
月凌空則輕輕松了口氣,她實則早已突破問虛,只是掩蓋了天劫,躲在暗處,想在關鍵時刻出手,幫一幫風雪言。
“小黃瓜,這破樹已經被我放倒了”她興沖沖地想向寧凡邀功,卻見寧凡陰沉著表情,八翼遁速全開,急遁至她身前,攔住她纖腰便立刻飛退。
就好似這天地裂縫中有什么兇神惡煞一般,必須立刻逃開,否則后患無窮
月凌空不明所以,還未反應過來,就見那天空裂縫中,血霧驟然消散,露出那明明已被砍倒的祖樹,竟仍完好挺立著
剛才被砍倒,竟然只是血霧幻化出的假象
月凌空大感丟臉,她一個人類,竟然被一棵樹給欺騙了太丟人了
腦抽地想著這些白癡問題,忽然竟覺得身體不適,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一股體虛之感瞬間涌上全身。
她這才駭然發現,體內的精血竟平白損失了十分之一,赫然是被那血霧吞走了
那祖樹施展幻術,偽裝被砍倒,降低月凌空的戒心,暗中卻吸走她的精血
這是一棵會吸人血的魔樹
若寧凡晚半步救走月凌空,月凌空縱然不死在祖樹下,也會因精血大損而重傷。
“下次不要這么莽撞了,那棵樹有些可怕,不要隨便靠近”
寧凡的話帶著苛責的口氣,月凌空卻聽出了關心,自然心情大好。
服下一顆療傷丹藥,月凌空毫無形象地罵道,
“她妹的,一株鳥不拉屎的破樹,竟然敢吸老娘精血,氣死老娘了不過說起來,這樹還真是硬啊,比小黃瓜的黃瓜都硬。老娘的月刃竟然沒削破它一點皮”
“此樹的確很硬,且這樹很危險”寧凡眉頭皺得更深,在他剛剛前往樹下之時,竟從祖樹之中感到一股必死之感
那種危機感,就算是遁入玄陰界都無法避過
這祖樹的可怕,或許遠在寧凡想象之上,恐怕之前的碎虛玉簡都無法一次性轟平祖樹。
在寧凡拳碎孽海無涯陣后,眾修士總算逃過一劫。
一個個劫后余生的修士,對寧凡投去的目光,皆帶著敬畏,亦稍稍有些復雜的感激。
若非寧凡轟碎大陣,百宗修士全部要不明不白化為膿血死在陣中了。
饒是逃得不慢,一個個宗門的低階弟子也是損失慘重,百宗加起來,起碼有三十萬低階弟子化為膿血而死
可恨他們百宗修士本來是來搶風雪言及石板,想不到反中了巨魔八祖的算計,險些被人家血祭。
不過若非他們利欲熏心,跑來巨魔族惹事,又豈會死這么多弟子,也確實是罪有應得。
所有人的怨恨心情,都加到巨魔七祖身上,必須向巨魔七祖算賬。
蘭陵宗沖虛長老,雨殿陽天殿主鄭何,冰岳劍宗神劍侯,妙音谷妙衣仙子,懸空寺懸空禪師,六炎宗主,涅槃谷主這碩果僅存的七名煉虛修士,是要向巨魔七祖討一個說法了。
“哼,這不是巨魔族前代族長巨鹿王么,想將我百宗修士當做祭品血祭,真是打的好算盤可惜我等未死,怕要讓你失望了”神劍侯憤然,一劍斬向巨鹿王。
“失望老夫為何要失望祖樹被傷,老夫本還在擔心,如今見祖樹安然無恙,老夫一顆心已徹底放下。老夫的大計不會被破壞,絕不會失望祖樹花開在即,爾等今日都要死在此處,為我鋪就突破碎虛的大道破解我族奴紋可笑祖樹怎么可能會有破解奴紋的神通況且,老夫豈會為了一些族人苦心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