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式道兵對轟,寧凡沒討到任何便宜,許年卻可算是吃了一點小虧
硬說二人平手也可,硬說寧凡略占上風,似乎也可
唯一能確定的是,許年絕對沒有占到任何上風
“那許年資質不弱,更得過神空大帝點撥,竟在此子手中吃了小虧”一眾神虛閣強者,目光紛紛震撼起來。
他們自不會料到,許年竟會在寧凡手中吃虧。
實話說,他們也對寧凡存有敵意,不喜寧凡接近小妖女。
不過他們與許年立場不同,他們與小妖女是同派系之人,便是再不喜寧凡,看在小妖女面子上也不會貿然出手的。
許年則不同,與他們而言,相當于政敵般的存在。
故而許年吃癟,一眾神虛閣強者不由心情大好,對寧凡的不滿也減退了一些。
“他以鬼玄修為戰許年,竟還占到了上風”小妖女驚得小嘴微張,片刻之后,得意地一笑。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子,不愧是她決定要糾纏一世的男子
一向算無遺策的她,面對寧凡,卻總是頻頻漏算、低估呢
“這許年,是在自找苦吃”穆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則是冷笑。
他在笑許年不知死活、自找苦吃。
他穆圖是誰堂堂舍空老怪,即便將修為壓制到了渡真初期,但一擊之力也根本不是普通渡真可以接下的。
畢竟他的境界擺在那里,同樣施展渡真級神通,威能自然不是渡真可比。
穆圖與寧凡的一式法術對轟,是以平局收場。
穆圖的實力,遠非剛剛踏過真橋、境界都未穩固的許年可比。
連穆圖都只是與寧凡平手,許年自是要稍遜于寧凡的。
當然,許年比寧凡弱得不多,二人差距微乎其微。
寧凡想要滅殺許年,不動用底牌是絕無可能的。
“這許年是在作繭自縛,這寧凡,卻也該死想不到,他竟與神虛閣少閣主有如此深厚的情分,虧老夫還一再容忍此子,想依靠此子的三花之術獲取些許機緣,如今看來,此子不消得繼續利用了,還是直接殺了更好”
穆圖眼角最深處,一絲濃濃的恨意、殺機悄然流過。
他與神虛閣的恩怨絕不可能化解,就憑寧凡是小妖女夫君這件事,他便有足夠的理由,讓寧凡永遠死在流沙星域
寧凡并不知道,小妖女的一句言語為他招來的大敵,并不止許年一人
他并不知,穆圖已再無利用他的打算,只想將他滅殺
此刻的寧凡,全神貫注與許年對峙著,氣息上沒有任何破綻。
墨發在空中亂舞,黑眸卻微微閉起。
再睜開時,寧凡雙目血紅,那血紅,是煞氣染下
在寧凡雙目血紅的瞬間,煞氣威壓好似血海般瀉往長空。
限于天地結界,威壓無法散出結界,結界外的修士,也無法準確感知寧凡威壓。
但位于結界之中的許年,卻在感知到寧凡威壓的瞬間,幾乎直接嚇死
六欲一戰,寧凡憑借步步算計,暗算了費和、君臨淵、微塵老祖、千眼老怪。
雖說是借助殺帝玉簡滅盡諸強,他的煞氣卻仍是獲得了大幅增漲。
他此刻的煞氣之強,便是他自己也很難壓制,輕易不敢展露。
滅殺三名舍空、一名碎念,這煞氣,足以讓碎念之下一切修士膽寒
在釋放出煞氣威壓的瞬間,寧凡渾身好似燃燒一般,生出縷縷血火。
血火不是火焰,而是血焰
據說唯有煞氣強到一定程度的魔頭,放出兇威之時,身上才會浮現血焰。
結界之外的修士,一見寧凡身上浮動血焰,紛紛震驚莫名。他們根本感受不到寧凡的煞氣威壓高到了什么程度,只能憑想象猜測
這一刻,便是穆圖都屏住呼吸,不可置信地看著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