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威壓的沖擊之下,森羅竟步伐微滯,沉默了少許。
一撫煞戒,打開血焰巨門,召出了破滅獸,令道,“千尋,你留在祭鐘臺之下,為我護法”
破滅獸自是不愿服從森羅的命令,但當看到鎮天鐘,獸瞳忽的悲戚起來,垂下頭,低吼一聲,似應下森羅的命令。
森羅滿意地點點頭,一步步踏著石階,向上走去。
每多上一級石階,威壓便越重一分,森羅卻不為所動,目光時而冷漠無情,時而流露出罕有的溫柔。
那溫柔,是他生命長河中少有的表情。
他仿佛回憶起他與千雨初識的那一日,他幫她殺盡了仇敵,她卻并不開心。她說,
“森羅,修真血海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你不懂。”
是,他一生一世也不明白,千雨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層圜丘,威壓堪比二劫仙尊。
第三層圜丘,威壓堪比三劫仙王。
第四層圜丘,威壓堪比四劫仙王。
行至此處,森羅仍是不為威壓所動容,表情卻因回憶流動,漸漸皺眉,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往事。
那一年,他以鬼玄巔峰修為,成為東天仙界真仙之下第一人,憑虛空經的神通,更是斬殺過渡真中期的修士。
那一年,妖靈之地與四天仙界的界戰又一次拉開帷幕。他獨自一人,穿梭于萬妖之間,生殺予奪,被四天強者譽為下任虛空大帝的不二人選。
在他斬妖立功之時,千雨卻在后方,與他的師兄對弈不語
二人時而交匯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當他第一次向她表露心跡,卻換來她一句委婉拒絕。
“森羅,你是天生的修士,而我不是,我們不合適,我要的,你不懂。”
第五層圜丘,威壓堪比五劫仙王。
第六層圜丘,威壓堪比六劫仙帝。
第七層圜丘,威壓堪比七劫仙帝
祭鐘臺,原本只有被選為祭品的女子,才能無視鎮天鐘的威壓,一路登臨至第九層圜丘。
除此之外,便唯有萬古第九劫的仙帝,才可抗衡鎮天鐘的威壓,登臨至圜丘之頂。
森羅踏上第七層圜丘,步伐的速度第一次放緩。
若不召出始圣之環,單憑他的修為實力,最多只能抗衡第七層圜丘的威壓。
第八層,他上不去,但比起當年,他已強了太多。
傳說鎮天鐘之中藏有東天祖帝留下的大秘,具體是何大秘,唯有歷代神虛雙帝知曉,外人并不知。
為了此秘,神虛閣每隔一段歲月,便會舉行鐘祭,選擇合適的祭品,獻祭給鎮天鐘,試圖獲取鐘中大秘。
縱然并未獲得大秘,鐘祭之后,死難祭品的元神也會被鐘聲凈化,一旦釀入酒中,成為元神酒,對萬古之上的修士而言,亦是無上補品
那一年,蕭家家主選擇千雨成為祭品,將之獻祭給了鎮天鐘。
那一年,千雨心甘情愿地成為祭品,以自己萬古第一劫的元神釀制為酒。據說便是憑借此酒救活了重傷垂死的虛空少帝,不但治好了虛空少帝的垂死元神,更令那虛空少帝修為大進,一步突破萬古第六劫,繼任為真正的虛空大帝
那一年,森羅猶在閉關,出關的第一瞬間,接到的便是一杯元神酒,以及一封信箋。信箋之中,只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