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妙言仙尊隱約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男子的懷抱。
鼻息間嗅到的,全是男子身上的氣息,那氣息,帶著化不開的血腥味道,想來在救她前,這男子已經沾染了太多殺戮
寧凡面色微微有些古怪,將從天墜下的妙言仙尊接住,抱在懷中。
這女人,明明已經渾身血污,身上卻散著淡淡清香,那香味,有些甜糯,是青蘋草的香味
雖說懷中抱著,寧凡卻提不起半點旖念,畢竟他所抱的,可是一名修為尚在的萬古仙尊
“竟然昏過去了想來她苦撐至今,已經耗盡所有力氣了吧”
寧凡微微有些感嘆,若他再來遲些,也許妙言仙尊真的會死在這兇陣之中。
腳踏遁光,寧凡抱著妙言仙尊,飛回破碎大陸。
這一幕,讓不少緊隨寧凡身后的修士睜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
他們看到了什么
堂堂妙言仙尊,竟然被寧凡一路抱回來了
腦袋昏昏沉沉,識海隱隱作疼。想要睜開眼睛,卻睜不開
不知昏睡了多久,妙言仙尊忽然感覺,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似乎在解自己的衣物。
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衣物一件件被剝除,她能感受到,自己胸口一涼,連抹胸都被人解掉
“是誰,是誰在脫我的衣服難道是那個救我脫險的道友”
妙言仙尊既羞且怒,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卻苦于無法睜開雙眼。
忽然間,身上傳來冰涼之感,耳邊傳來的水聲,她似乎被人放入了水中。
緊接著,她便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似乎在幫自己擦洗身體
“誰在幫我沐浴難道是他”
妙言仙尊的腦海中,浮現出寧凡疾馳而來的身影,俏臉更紅。
她能感受到,那雙手時而撫過她光滑如緞的脊背,時而撫過她飽滿柔軟的胸口。
她有些莫名的煩躁,有些惱怒那人的大膽與輕薄。
不知過了多久,妙言仙尊終于有了一絲力氣,睜開了雙眼。
入目處,自己正坐在木盆之中,水上漂浮著青蘋草的花瓣。
一旁,一雙纖弱的小手正幫自己擦洗身體,并非寧凡的手,而是一個女子的手。
“瞳兒怎么是你在幫我擦洗身體我還以為是”
妙言仙尊這才看清,一直在幫自己沐浴的,并非想象中輕薄自己的寧凡,而是侍婢瞳兒。
她微微松了口氣,暗道自己胡思亂想,一句話,卻把瞳兒問懵了。
她是妙言仙尊的侍婢,自然該由她服侍妙言仙尊沐浴,不是她,還能是誰
“我昏迷多久了”妙言仙尊散出神念,同時對瞳兒詢問道。
“回主人的話,主人已整整昏迷了三日”
“三日也就是說,血祭蠻荒已過去整整四日,該死昏迷的太久了”
妙言仙尊秀眉一蹙,又問瞳兒諸多問題,譬如救了她的那名修士身在何處。
一番詢問下,妙言仙尊漸漸露出感嘆之色,這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名為趙簡。
就連瞳兒,都是趙簡救下的
“趙簡是么若非這位道友救我,此刻的我,多半已經成了死人此乃大恩,不可遺忘”妙言仙尊自語道。
忽然間,妙言仙尊美目一震,感應到什么,隨手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身影一閃,已出現在窗前,不可思議地看著天蠻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