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前輩叫我小九也無妨的前輩真的是家父的故人么不知前輩如何稱呼”雀九娘好奇道。
父親性格孤僻、驕傲,很少結交朋友,當年從蠻荒歸來,就更是不與任何人結交了。
所以寧凡自稱是雀神子的故人,她真的很意外,但并不懷疑寧凡說謊。
如今的鬼雀宗,有什么價值讓一個舍空之上的前輩違背道心說謊呢
“我姓寧,你叫我寧前輩也無妨。”寧凡笑道。
“姓寧果然沒聽說過”
“很多年前我就得到過令尊的恩惠,不過真正和令尊第一次見面,是在之前的蠻荒大劫你沒聽說過我,不奇怪。”
“什么前輩和家父在蠻荒大劫時相遇過”雀九娘內心一痛,眼眶紅了。
她隱隱猜出,寧凡前來鬼雀宗,是要送何物了,大概是爹爹的遺物
“前輩可是來送家父的遺物”
“是,也不是我是來送令尊骨灰的”
“什么骨灰”
看著寧凡從儲物袋中取出的骨灰盒,感受著骨灰盒中一般無二的父親氣息,雀九娘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她接過骨灰盒,內心悲痛而復雜。于情于理,雀神子死后能回故鄉,是一種幸運,可雀九娘高興不起來。即便爹爹命牌破碎,她也始終存了一絲僥幸心理,希望那是一種天道的誤判,畢竟命牌誤碎的事情在修真界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可當真看到骨灰的時候,雀九娘知道,她必須面對這個現實了。
爹爹真的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寧前輩,你的大恩,晚輩永世不忘對了,寧前輩剛剛還說,想要從我鬼雀宗內取走一件東西前輩于晚輩有大恩,這鬼雀宗的東西,前輩但凡看上了什么,盡管取走便是,晚輩絕無二話。”雀九娘擦了擦淚,感激道。
“不,你錯了,我送你父親歸來,和我想要取走某物,是兩件事。我送你父親歸來,是出于回報,出于自愿;取走某物,則是不得已而為之,當然,取走此物,我會另外給你一些補償。”
“前輩,晚輩不需要補償,你于晚輩有大恩”雀九娘固執拒絕道。
“好了長者賜,不敢辭,我若要送你東西,你收下便是。”寧凡沒好氣地拍拍雀九娘的腦袋,就跟拍小孩一樣。
然而實際上,和骨齡五百萬歲的雀九娘相比,寧凡才是小孩一個。
不過修真界素來以實力定輩分,如今的寧凡,就算是遇到碎念老怪,也有做對方前輩的資格,雀九娘喊寧凡前輩,并不吃虧。
可雀九娘還是臉紅了。
她從未被任何男人如此親呢地觸碰過,就算是爹爹,也沒有拍過她的頭,因為爹爹總是很忙,忙得沒工夫理她
寧凡這對待晚輩的拍頭行為,竟讓她感受到了一絲渴望已久的長輩關懷。
“寧前輩,啊不,寧伯父,你想要鬼雀宗的什么東西,我帶你拿”雀九娘內心歡喜,對于寧凡便也有了一絲親近,伯伯都叫上了。
寧凡有些無語,他活了這么久,好像還沒有被人叫過伯伯算了,之前還被純陽老兒亂叫兄長呢,伯伯就伯伯吧,一個稱呼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想要一本秘術。”
“哦,那我這便帶寧伯父前往我宗藏經閣。”雀九娘恭敬有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