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鳥
這樣恐怖的存在,也認識玄鳥嗎
稷辰怔怔接過青年手中的書卷,眼拙如他,根本不明白自己此刻持有的是何等玄妙的經文。
僅僅只憑玄鳥的面子,稷辰竟得到了一觀逆圣經卷的機會,但卻限于悟性,無法看到太多,只能勉強讀懂首篇的幾句粗淺內容。
“仙之初,性本無,登天路,入海圖,法力廣,非可慕,道心堅,方可矚…后面的內容看不到了,若強行去看,我竟有道心崩潰的感覺,這究竟是什么經書,竟如此高深莫測!”
學塾內,諸多孩童同樣誦讀著《三字仙經》,他們對稷辰之前打出的神通手段視若無睹,兩耳不聞窗外事。
孩童們誦讀的內容當中,有不少稷辰尚無法閱讀的內容。
但可惜,稷辰看不到的內容,同樣聽不真切,能看到、能聽到的,從始至終,只有那八句。
越是聽不明白,越是渴望了解。
因稷辰求學心切,周圍的時間以驚人速度,瞬息便度過了千年。
整整千年,稷辰都在苦修此經,卻無論如何,只能學會八句。
饒是如此,稷辰還是感到了莫大收獲,如受到了當頭棒喝,只覺道心高歌猛進,本該被魘氣侵蝕殆盡的本心,竟有了不小的升華。
“此經定是無上至寶,故而似我這等假圣,也只可習得八句;若是尋常修士,怕是一句都看不懂、聽不到”
稷辰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戾氣消減了不少,終于愿意直面自己只是假圣的事實了。
他的眼中也多了許多深思,思考的卻是紫衣青年的身份,卻自然猜不出具體。
便在此時,塾中某個孩童將頭探出窗外,說話了。
那是一個后排靠窗的少年,其名寧孤,同樣在學塾上學。
他本不屑于理會稷辰,但見稷辰自吹自擂,不由得出言相駁。
“你剛剛說的不對,我大哥當初到來時,可是只用了七個月,就將三字仙經全篇背下了,且未曾觀過先生手卷,只靠門外七次聽誦便做到了此事。”
“七個月?全篇?”人與人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若是之前的稷辰,定會直接否定此事。
此時卻有了幾分冷靜和思考,這正是道心精進的結果。
“莫非你那大哥,是什么涅圣荒圣?”
“不是啊,當時的他應該只是化神吧,我不太懂,因為我沒和先生學過修為境界,所學只有心之一道,畢竟這是一個相信就能存在的世界。”
“什么!化神便能只用七月悟盡全篇,莫非他是一尊完美血脈的先天生靈!又或是什么大圣轉世!”稷辰大受打擊,卻很快掃平了道心之上的嫉妒,這是從前的他無法做到的事情。
“不是啊,大哥只是凡蝶,生而為人的話,只能算是剛剛經歷第一世吧?先生是這么說的呢,至于什么四十二渡回首、四十三渡妄語的話,我就聽不太懂了。大哥的道心之堅,就連先生都贊許有加,也因如此,先生時常遺憾大哥不愿背負世界一事,一連說了四十四聲可惜。先生時常教導我們,不可迷失于力量二字。我本不懂此言真意,直到遇見了大哥。凡人可棄乎?仙人可懼乎?沒有力量就無能為力的人,居然可笑的認為,得到力量就能做到什么。意不與身合,志不與道合,其身韌乎?其道堅乎?不知人之韌,豈聞仙之堅。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層之臺,起于累土;七百萬仙石,始于一念哎呦!”
啪!
是紫金戒尺敲腦袋的聲音。
紫衣青年:“好好學經,不可分心,如此才有一絲歸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