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安靜些。”
千人:“遵命!大家安靜些,不可攪擾真君修行,此番解決了妖猴,真君定有潑天造化”
同一時間,此間太一夢中,一些幸存者正自傳音交流,唏噓不已。
這些幸存者是此地原本的奪靈戰參與者,因為修為太弱,故沒有被紫薇吞掉。
紫薇不吞之物,寧凡的殺戮本能自然也是不必吞噬。
靈霄子:“終于結束了。”
敖廣:“遠古十靈的戰斗,果然可怕,非我等可以想象。”
敖順:“萬幸,可是前輩贏了?”
敖廣:“看不真切,想來是如此了,畢竟那巨猿的開天骨都被打碎了,我還撿到一片哩。”
敖閏:“哎呀這可是寶貝啊!說起來,我等之所以沒有被波及身隕,皆是那位龍尊前輩的雨術所救。此物正好作為謝禮,以謝前輩救命之恩。”
靈霄子:“道友此言已有取死之道,區區碎骨如何言謝?必要傾盡我等珍寶相謝才可。前輩何等道行,等閑之物豈能入眼,若反以為我等薄禮相輕,必有后禍”
一想到寧凡的恐怖道行,四海龍王皆有些畏懼,靈霄子則有些神往。
敖廣:“靈霄道友,我等相約來此,本是為了奪靈東勝、西牛、南瞻、北俱四州的不周山山脊,但如今三山毀去,僅余東勝一山,此山還奪么?”
靈霄子:“前輩正用這最后一山鎮魔修行,你敢去取山脊?爾等想死,莫帶上我。潑天造化近在眼前,爾等卻只知山脊,可嘆,可嘆。我欲拜那前輩為師,爾等可愿相從?”
敖廣:“道友瘋了不成!我等所處的時代,神靈已是禁忌,這位前輩雖于我等有活命之恩,但他的身份實在有些”
靈霄子:“道不同,不相為謀,既如此,我自去也。之前相約之事,就此作罷。”
遂化作一道大千彩虹,獨自朝著東勝不周山飛去,只看得四海龍王啞口無言。
靈霄子初時飛得很快,但當臨近東勝不周山,不由得放慢了速度;飛至千里距離時,更是降落在火元大陸的廢墟上,選擇步行前往不周山,以示朝圣之心。
靈霄子不過是位新晉仙尊,此地火元大陸則是紫薇崩毀道山所造就的廢墟。于靈霄子而言,地面實在有些燙腳,他卻面不改色,亦是道心堅硬之輩。
他是大千彩虹的跟腳,生來就有圣人之資,雖才新晉仙尊,卻已修出了萬古真身——七彩身。
若他變化出七彩身行于此地,定能減少火元的灼傷,但那樣一來,便無法展示其誠心了。
雖是步行,但千里距離對于仙尊而言,本不算遠。
奇怪的是,無論他前行多久,竟再也無法拉近和不周山的距離了。
靈霄子暗道這定是前輩使了神通,想要考驗他,于是不再執著于距離,平心靜氣,朝著不周山一直一直走。
于此時間不存之地,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久。
地面騰起的火苗,早在悠久歲月以前,便燒毀了他的藕絲踏云履,令他不得不赤腳前行。
考慮到這或許是前輩的考驗,靈霄子甚至不敢換一雙新鞋。
又走了無數歲月,他的腳掌血肉早被地面燒光了,只剩焦黑的足骨,卻仍在地上不斷行走。
這一幕,只看得四海龍王心有不忍:有心降些雨水,滅一滅地上的火元,減一減靈霄子的痛苦,又恐此事當真是前輩的考驗,終是不敢出手干涉。
敖廣:“癡人啊!三界有無數師父可拜,道友為何定要沾染神靈因果。”
明知說出此言可能惹惱前輩,敖廣卻還是忍不住勸一勸靈霄子——當然是在傳音勸說。
但以前輩通天徹地之能,想來即使是傳音,前輩也是聽得到的
靈霄子:“我志不在山海,這位前輩身上,有我想學的本事。”
敖廣:“道友若想學朝月一族的化龍之法,我亦有些門路,我有一個族叔,曾在荒古第九山修行,道友何必舍近求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