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詭物往靈堂方向看了眼,揮手隔空關上房門,沉默一瞬,咬牙出聲:“不怪她,這個村里的畜生,全都該死!”
接下來,盛暖和謝瀾就從這個詭物口中知道了當初發生的事。
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這個村子太貧窮偏遠,村里的媳婦基本都要靠從人販子手里買,有時候因為家里太過貧窮,兄弟幾人只能買一個。
梅子就是閆婆買回家的,可閆婆家兩個兒子都智力不全,無法傳宗接代。
為了能讓梅子生孩子,閆婆故意逼梅子靠近村里的光棍扎紙梁,后來,扎紙梁和梅子好上了。
扎紙梁在梅子的攛掇下準備帶梅子逃離,而這時,梅子腹中已經有了孩子。
閆婆知道那兩人要逃后,為了抓回梅子,把這件事告訴了村長,然后,村長帶人將趁著黎明逃走的梅子和扎紙梁抓了回來。
扎紙梁當場被活活打死,梅子則是按照村里對逃走女人的懲罰方式,被十數個男人輪番糟蹋。
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再也不能生育,精神也出了問題,然后就被閆婆趕去了破廟里。
清醒的時候,梅子會在墻上寫下自己家的地址和電話,想方設法逃跑,可每次都會被抓回來。
而一個孤身住在破廟里的女人,在一個滿是光棍的山村里,會遇到什么事不言而喻。
那段時間,村里的男人全都徘徊在破廟附近……幾乎每天整個村子里都能聽到梅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哭聲。
又是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梅子穿著從一個男人那里騙來的紅衣,把自己吊死在了破廟里。
臨死前,她寫滿了一整面墻的“殺”。
等到第二天有光棍照例去破廟的時候,才發現梅子的尸體……而她的尸體,已經被村里的狗撕扯的不成樣子。
那天晚上,一個光棍在家中暴斃……被人發現的時候,胸腹也和梅子的尸體一樣,被幾乎掏空了。
那個詭物正咬牙切齒說著,遠處傳來公雞打鳴聲……天快亮了。
詭物再不敢逗留,輕飄飄出門消失在院子里。
盛暖上前關上房門,謝瀾則是坐在桌邊,眉頭緊鎖。
“哥哥……”
盛暖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謝瀾抬眼看過來,然后又轉身掃了眼屋子里,不咸不淡:“你的好弟弟呢?”
盛暖笑了,抱著他脖子直接坐到他腿上:“哪有什么好弟弟,我只有一個好哥哥。”
謝瀾垂眼看她:“難道不是見我這邊走不通,準備換備胎了?”
盛暖眨眼喊冤:“怎么會,我心里只有哥哥一個人,可哥哥生我氣不肯理我……但即便這樣,我還是只喜歡哥哥你一個。”
謝瀾垂眼,就見小鬼湊過來討好的親了下他下巴:“哥哥,別生氣啦。”
謝瀾抿唇抬手,捏住她后頸低頭就吻了上去……
明知她當初是刻意接近如今或許仍是別有用心,可還是輕而易舉就被她三言兩語牽動心神。
謝瀾心里有些郁氣,不知道是因為她還是因為氣自己。
那股子郁結傾瀉出來就變成了重重的親吻,將纖細柔軟的少女按在懷里親的又重又狠……
半晌,直到呼吸不穩他才勉強停下來。
懷里的小鬼沒骨頭一樣靠在他胸前,軟著嗓子蠱惑他:“哥哥,睡嗎?”
謝瀾眉心突突跳了跳,咬牙:“閉嘴!”
生怕他記不起來她的目的?
盛暖癟癟嘴不情不愿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