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ie放下書本擺正姿勢坐好,規規矩矩喊人,“爹地。”
“嗯。”陳敬淵落座時低沉回應,抬手松開領口處一顆扣子,看向對面的養子,面容輪廓不自覺柔和幾分,“冬令營玩得開不開心”
兩周沒見,陳先生的開場白很慈父。
至少此刻,看在梁微寧這個外人眼里,倍感溫馨。
身為上市集團負責人,陳敬淵平日行程繁忙,鮮少有時間坐下來,跟孩子面對面談論功課與學校生活。
天底下沒有哪個孩子不渴望父愛,即便只是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子。
所以,josie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自梁微寧的角度看去,柔白燈光下,少年頰邊暈開淺淺的酒窩,看著好生治愈。
她斂住思緒,心想,大概josie的親生父母,當初也是有什么苦衷吧。
反正換作她,是真的狠不下心丟棄。
車子一路行駛,梁微寧安安靜靜充當父子倆的空氣,聽josie用一口流利粵語,講述冬令營期間遇到的種種趣事。
陳敬淵是很好的傾聽者,他沒有面露不耐,更沒有因接到一通公務電話,而中途將其打斷。
josie壓低嗓音,盡量不要打擾到父親工作,轉而悄聲詢問梁微寧,“內地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可多了。
梁微寧舉例“蓉城,去過沒”
少年搖頭。
“那是我家鄉,山好水好人好,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玩玩。”
josie一本正經地問“既然那么好,你為什么不留在家鄉,要來港區。”
她
成功被問到。
梁微寧想了想,說“大概是因為,在家待膩了,想換個環境。”
“萬一港區也待膩了呢。”
“短期內不會。”
“為什么”
“工資高。”
“”
陳敬淵掛斷電話,目光落向對面,一大一小,你來我往,聊得好不熱絡。
與陌生人初次見面,josie一般不會這么多話。
今晚明顯是個例外。
通話結束,車內安靜下來,梁微寧瞬間便沒了聲。
直到陳敬淵低腔開口,囑咐她明日聯系拍賣會主辦方,將那尊白玉紋雕硯臺,直接送到薄扶林。
提及此事,梁微寧才后知后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么。
迎上男人的注視,她愧疚道“抱歉陳先生,讓您白費三千萬。”
“說來聽聽,何為白費。”
陳敬淵長腿交疊而坐,面容沉靜靠著椅背,一手隨意搭在膝上,嗓音在夜色中顯露出幾分清冷。
梁微寧輕聲說“我妄自揣測,陳先生受邀參加拍賣會,是為了給董事長挑選生日禮物,但事與愿違,結果不盡人意。”
“那你覺得,什么才叫盡如人意。”陳敬淵問。
她視線移開,默住。
雖不作聲,心思卻毫不遮掩地表現在明面上。
其實梁微寧也想過,以陳敬淵嚴謹的性格,怎會提前不知陳邵安去拍賣會,是有著同樣的打算。
恐怕當時在電梯里,讓她按照個人喜好全權做主時,今晚這場拍賣會,就已經失去了它本身的意義。
剛才她并非自責,是為自己作為秘書,常常無法及時揣摩出圣意而發愁。
梁微寧不明白,薄扶林的書房里,真就缺這么一塊硯臺
算了。
男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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