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時間觀念很準,回去后十五分鐘,收到兩封郵件。
一封是關于醫療康復線增設一級經銷商的通知函,第二封是?
梁微寧以為自己看錯,睜大眼睛湊近。
不得不說,孟公子真的是手段通天。
這都能搞定。
等等。
大佬什么時候答應她的,莫非剛剛在車里—
閉了閉眼。
總覺得自己靠出賣色相,換一張通行證。
荒唐。
她正要發私信詢問,腦中突然閃過什么,連忙打開那封增設經銷商的通知函。
恍然間,似乎明白過來。
新增的一級是大公司,無論規模還是線下渠道,都有隱隱超越總代的趨勢。這次幫助春雨度過難關,對方感激涕零的同時,也會因半途殺出的一級而時刻保持危機感,不敢懈怠半分。
陳先生是在教她,對于合作伙伴,手里的線放得過長,不可取。
收放自如,恩威并施,比毫無保障的‘信任人品’更為穩固。
呼出口氣。
在大佬面前,她還是太嫩。
當晚困意來襲,實在熬不住,沒等到開門聲,就闔眼沉沉睡去。
次日,在一個溫熱的懷里醒來。
梁微寧以為自己在做夢,畢竟類似的場景已發生很多次。
小手抵在那堵結實的胸膛,極具張力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用手指按了按,摸一摸,順著人魚線往下,流連忘返在壁壘邊緣。
最后,猝不及防碰到,嚇得她猛然哆嗦醒神。
睜開眼,傻愣愣抬起腦袋,直直對上男人幽邃深沉的黑眸。
“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小姑娘說罷就要起身。
陳敬淵喉結滾動,難耐地握腰重新摟她入懷,低腔碾過暗啞,“不餓的話,就再睡會兒。”
大清早,不到七點,哪會餓。
梁微寧乖乖躺下。
下刻,才意識到此睡非彼睡。
薄被里,那只勻長靈活的手將她衣衫剝掉,腿被分開時,皮膚接觸到微涼金屬皮帶扣。
后知后覺,男人穿戴整齊,不像是要出門,更像是今日晨間才臨時回的公寓。
沒等她多問,不容分神的吻已落下來。
潔凈氣息少了幾分攻擊性,寸寸縷縷,溫柔地填滿她口鼻呼吸,梁微寧雙臂環住男人脖頸,溫順恬靜地回應。
身體迅速升溫。
陳敬淵拆解著領帶、腕表、袖扣,齊齊丟到床頭置物柜,牽引著小姑娘的手,自襯衫邊緣進入,順肌壁分明的腹部往后,最終駐扎在他精壯勁實的后腰。
“扶穩。”男人薄唇探尋她敏感地。
前戲做足,直到那浸過滾燙鐵砂般的兩字,伴隨強勢侵襲的力道,頃刻間裹覆她渾身上下每處神經。
陳先生這次很紳士。
她說不要了,就克制收手,繃著青筋盤結的手臂抱她去浴室,安置在花灑下方。
陳敬淵拂過女孩汗津津的額間,漫不經意問:“那晚叫我什么。”
思緒混沌,分不清他講的是哪晚。
但清晰記得,就在半小時前,這男人以一種摧殘神志的方式,逼著她喊他的名字,喊了一遍又一遍,始終不滿足。
嗓子啞了,梁微寧不想開口說話。
眼神控訴:“叫什么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男人低笑。
“自己洗,還是我幫忙。”他慣留選擇題。
答案是肯定的。
再徹底的肌膚之親,也讓她做不到在清醒時‘坦誠相待’。
大佬被她攆出去。
再次解開衣衫,鏡子里倒映出密密麻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