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易再次返回天昌市的時候,城市當中已是一片肅靜,道路上只有寥寥幾人匆匆路過,所有的居民仿佛在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似的,原本就不算繁華的街道,現在更是冷冷清清,周圍時不時的還響起各種警報聲,同時廣播里正在不斷播放著就近撤離的信息。
天傾事件一旦大規模出現,住在城市高層是很危險的,因為稍有不慎,高樓就會倒塌,活人就會被掩埋。
因此疏散居民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而且天傾事件在十年前就已經發生過了一場,所以后來城市建筑都選擇了三層以下的別墅,只不過新規劃的建筑區域被稱為安定區,即便是修行者都買不起,就連李易現在也沒有能在安定區添置一套住宅。
“看這樣子,這次的天傾事件會非常嚴重。”
李易開著車在道路上觀察城市的變化,他甚至都看見了有武裝部隊在一些地方安置殺傷性武器,顯然這是為了防備敵人的出現。
除此之外,調查員的車輛也停靠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確保可以隨時處理緊急事件。
道路上,許多運送物資的車輛還在不斷忙碌著。
這樣的大災難面前,一個國家的底蘊此刻開始展露了出來,只可惜現在六號世界還沒有徹底拿下來,不然的話大規模跨界轉移,離開這個世界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李易轉了一圈,沒有在外面多做停留,而是立刻返回了和平金融大廈。
看著幾十層高的大廈,他覺得這次天傾事件發生,自己這棟樓大概率是保不住了,多半也要倒塌,這片城區或許將來會成為新的廢城區,不,也許整個天昌市都會淪為一片廢墟,他只希望這次的波及別那么大就好,再給地球人一些喘息的時間。
“很好,你們這群邪惡的地囚人總算是要完蛋了,真是得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好消息,老夫就知道,地囚這個萬惡之根是早晚要被清除的,否則其他世界早晚要被禍害完蛋。”忽的,刀幣里的殘念再次蘇醒了,他似乎也留意到了天地異變,此刻竟顯得欣喜起來。
“地囚完蛋了對你也沒好處,去了四海八洲,那里宇宙能量稀薄,你很快就要消亡。”李易毫不客氣的回應道。
刀幣里的殘念說道:“我本來就是一縷殘魂茍延殘喘,生死早就看淡了,能葬在四海八洲與武夫作伴也算是不枉此生,只要不葬在這邪惡的地囚就行。”
“我想知道,伱為什么會如此厭惡地囚人?”李易腳步一停詢問道。
實際上他這個問題早就想要問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刀幣里的殘念冷笑一聲道:“老夫曾被你們邪惡的地囚人奪舍過,雖然最終被老夫所滅,但是那些邪惡的思想卻讓老夫大為震驚,老夫曾見你們地囚人與劍客約戰,別人拔劍,你們拔槍,還說什么美式居合,真是卑鄙無恥。”
“老夫還見過有年輕人被地囚人附身,之后本性大變,毫無禮義廉恥,霸占師娘,表嫂,若是女子不從,便來一句,你也不想家人出事吧,逼人就范,隨后禍害一方,殘害百姓,大肆斂財,還美其名曰,自由戀愛,商業競爭。”
“老夫還見過有地囚人裝作純良,拜入山門,結果師父只是磨煉了其三個月,那人卻心狠手辣,毒殺恩師,掠奪功法,嫁禍他人,把一個諾大的門派攪的烏煙瘴氣,被發現之后立刻遠遁他處,再想故技重施,被老夫發現之后,依舊不知悔改,大喊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王敗寇,厚黑無錯之類的話。”
“老夫更遇到過,地囚人在鄉不肯勞作,不求上進,到處傳播邪惡思想,聚集黨羽,自封好漢,替天行道,殺官造反,掀起一片血雨腥風,僅僅一年不到就害死幾十萬百姓,老夫將其擒拿,欲將其處死,地囚人竟還有臉狡辯,說什么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老夫還.”
李易急忙打住:“停停停,你說的我都知道了。”
“哼,至于地囚人,沒有道德廉恥,說話毫無信用,做事沒有底線,見小利而忘大義,老鄉見老鄉,背后捅一刀等等事情都已經算是小兒科了,老夫都懶得去記住,你說,就憑你們地囚人的作風,說一句天生邪惡過分么?”刀幣里的殘念說道。
“不過分。”李易臉色尷尬了起來。
“那這些邪惡的地囚人遇到了該不該殺?”刀幣里的殘念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