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京城大街上的李易當真是舉步維艱,這些京城百姓無論富貴貧窮,仿佛將他當做了許愿機器一樣,不是問錢財就是問姻緣,還有就是問功名他稍微指點了一下之后,便找了個機會迅速的抽身離開了。
等離開了好幾條街道之后,周圍的人便不再認識他了,只以為他是尋常的道人,并沒有過多的關注。
不過這一番操作下來,李易卻發現自己身上周圍還真有不少的香火信念匯聚。
果然。
人越多的地方獲取香火就越容易,不過他的香火信念不穩定,今天這些百姓相信他了,過幾天等忘了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后,那李易身上的這些香火之氣就要消散了。
所以要想穩定的香火,就必須得到朝廷的冊封,然后你才能心安理得的經營一片地界,匯聚萬民香火,否則只憑這些短暫的香火信念根本沒有辦法安穩修行。
若不是李易想著找自己的父親,他還真想在信州城內舉旗幟造反,不管成不成事,至少能先獲取大量的香火念力。
“信王,難道你還不準備說出作詞之人現在在哪么?之前你可是答應貧道了的,若是出爾反爾,你是知曉貧道手段的。”
李易一邊領略京城的繁華,一邊開口說道。
信王也走在路上,看著這熟悉的京城街道,他顯得有些沉默:“本王在京城生活了足足十六年,五年前才被封為信王,離開京城,前往的信州城,先前道長在云端之上所說的一番話讓本王心神震撼,以至于現在腦海里都在一直反復思考。”
“本王是該一死了之,還是順其自然,帶道長尋那作詞之人,將一些事情弄清楚,亦或者拖延一些時間,靜觀其變。”
李易說道:“那你想必是已經做出了決定。”
信王此刻腳步一停,隨后眺望遠處,開口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道長所尋那作詞之人,在那里。”
說著他伸手一指。
只是黑夜漫漫即便京城燈火通明,但也視野有限,無法看的更遠,所以他隨后又開口道:“此去向北,八十里地,京城正中,皇宮深處。”
李易聞言卻也不感到詫異,反而十分的平靜,覺得本該如此。
不管那位跨界者是誰,只要來到了這個世界,洞察了這個世界的修行方式,只要不去造反,無論如何都只能來到京城,混入朝廷,最好是進入皇宮,只有這樣才能竊取天下香火信念,踏入修行之路。
“那就正好借你信王身份,進入皇宮,約見此人。”李易說道。
信王苦笑道:“本王倒是能進去但是道長卻進不去,想要約見很是麻煩,不是本王不肯幫忙,而是機會渺茫,道長如果肯相信本王的話,可以書信一封,本王明日一早,親自入皇宮遞上書信,若是那作詞之人看完書信同意與道長見面,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愿意,本王也無能為力,甘愿死于道長之手。”
李易此刻目光微動,卻也在思考起來。
他不確定混進皇宮的那人在地球的身份是誰,是一位陌生的跨界者,還是自己的父親。
如果是一位陌生的跨界者,貿然進入皇宮確實兇險,自己只怕進的去,出不來,畢竟沒有哪位跨界者愿意分享自己的坐標給其他人。
更何況這個世界香火神的實力并不差,要是動靜鬧得太大,只怕人沒找到,反而樹敵一大堆,自己可是來這個世界修行的,不是來這個世界打架的,他還想著獲取香火信念,開辟竅穴,增進修為。
想了一下。
李易開口道:“也罷,貧道姑且就信你一回,待會兒書信一封,你明日一早送去,只要送到那作詞之人手中,自然一切都明白了。”
說著,也不多言,直接在路旁找了一個夜市的攤子坐了下來,然后從五行鐲內拿出了筆和紙快速的書寫了起來。
信王好奇的看了一眼,結果卻一個字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