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靈玉簡,葉藏朝石門望去。
此石門之上,還布下了一道化境護靈陣法,葉藏法眼洞穿其上,只有一處陣眼,沒有浪費時間,他祭出破誓劍,疊加劍氣兇猛斬去。
只聽轟的一聲
黑澤石門瞬間破碎,驟然間,沁人心脾的靈氣撲鼻而來,葉藏整個人頓時身心舒暢不以,有飄飄欲仙之感。
他急忙穩住心神,朝里面望去。
天晴日朗,郁郁蔥蔥的芳草遍地,古樹隨處可見,清風拂過,蕩漾著翠綠的枝葉。
溪水涓涓而流,如同輕鈴般悅耳。
葉藏謹慎的邁入其中,踩在濕潤的土地之上,他環顧四周,自己像是來到了一處山谷中。
當他走出通道之時,再轉過身來,那條拱形通道,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處靈氣雖濃郁,不過卻有些虛無漂浮之感。”
葉藏踱步而行山谷之中,他掌心回旋微型洞天,口中默念太上元妙心經法門。如此這般,大抵吞納了半柱香的靈精氣,然沒入靈海之中后,道行未曾有半點精進。
或者說,此處不光是靈精氣,便是所處可見的花草樹木,皆是虛無之物,如同海市蜃樓一般。被大能修士以掩蓋天目的道法衍化而出,一呼一吸之間,便會如同泡影一般消散。
葉藏腳踩劍氣,落在山谷外的一處高坡上,放眼朝四周望去。
此間景色,如詩如畫。
葉藏眉頭微皺,他陡然騰空而起,飛掠在云間,大開化境法眼,四處洞穿,尋覓機緣。
與此同時,一處四面通透的雅閣之中。
檀木案臺上,邊角處正燃著一爐清香,飄蕩四溢,沁人心脾。
案臺后的蒲團上,正盤坐著一位身作流云道袍的青年道人,頭戴雪白發冠,神貌俊朗,宛若仙人。玉霄法王輕輕拂起袖口,手里攥著一只靈纂筆,聚精會神的在宣紙上畫著一副山水墨畫。
半柱香后,他揮毫收筆,手掌輕輕揮動,一道無形的靈氣拂過宣紙,墨跡驟干,其上,輝光四溢。
他頗為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畫作,山水墨畫之中,如同螞蟻般微小,肉眼不可察覺,正有幾十道光點在四處宛轉游動。
雅閣之外,踱步聲而來。
有一容貌清秀的道童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有一壺靈茶。
“主人,您要的八寶靈茶。”道童聲音稚嫩的說著,旋即將托盤放在案臺邊上,尊敬的俯首站在一旁。
“玲兒,你跟了我多久了。”玉霄法王打量著山水墨圖的同時,開口問道。
“自從被主人從萬靈澗帶出來,大抵過去有兩百余年了。”玲兒不知玉霄法王為何今日突然問起此事,先是一愣,隨后語氣尊敬的說道“若是從我化形而出,服侍主人開始算起,不過才十余年。”
“今日之后,你便不用跟著我了。”玉霄法王凝神望著山水墨畫,道。
聞言,玲兒神色頓時有些惶恐,立即俯首跪下,道“可是玲兒做錯了什么,主人為何趕我走。”
玉霄法王偏頭望向玲兒,沉聲說道“千錘百煉始成鋼,凡塵之器亦是如此,你為天地伴生靈器,若是一直跟著我,何以能磨礪前行,在這般下去,威能只減不增。故此,我一直未曾祭煉伱,當是要在神教中擇一適合你的弟子。”
到了法王這層境界道行,鮮有出手,一旦出手對敵,自是同等境界的修士。這百年靈器怕是觸之即毀,何能起到歷練的效果。
而所謂天地伴生靈器,倒是偶然形成之物。
天下十洲,靈器多是被修士鍛造而出。大多修士將其祭煉為本命靈器,在自家神藏紫府中溫養,籍此不斷精進靈器之威能。
天下之大,總有偶然天成之物,有些靈器渾然天成,以天地為爐鼎,誕生而出。
這便是天地伴生靈器,與尋常靈器相比,到說不上誰孰強孰弱。
“但憑主人吩咐。”玲兒咬了咬嘴唇,眼神微顫道。
“好。”
玉霄法王淡淡一笑,旋即單掌一攝,玲兒周身輝光四溢,瞬時變成了一枚巴掌大小的白玉鈴鐺,隨后玉霄法王屈指一彈,白玉鈴鐺化作一抹流光,沒入山水墨畫中。
玉霄法王眼神微凝,旋即又端起一旁的八寶靈茶,屈指一繞,茶水從壺嘴里緩緩而出,潑進墨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