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作甚,快放我等”兩只比翼鳥齊聲喝道。
“兩位前輩畢竟是鴛鴦劍靈的一縷殘魄,價值無量,想來能換不少靈珠靈石。若是能鑄于初誕靈器之內,鳩占鵲巢,定可能增加不少威能。”葉藏隨口道。
聽聞葉藏打著這般心思,比翼鳥頓時大怒的喝道“我等乃是無上劍靈之形,便魂飛魄散,怎可居于濁器之身”
“在下也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殘魄終究會消散,居于靈器之內,也能滋養神魄,說不定可以煥發往日光彩。”葉藏笑道。
“我等決計不會再侍二主”比翼鳥厲聲喝道。
“由不得二位前輩。”
葉藏單手一震,磅礴的靈力裹旋兩只比翼鳥,將其收入袖口之內。
而后,葉藏隨意的自黑殿中盤坐而下,打量起墻壁上鐫刻的圖案和劍經道文。
此劍道神通,就如同其名一般,乃合縱劍術。需持劍二人連橫施展而出,心意合一,方可極大的發揮出神通的威能。
劍經分為兩篇鴛陽和鴦陰,攻勢卻大相徑庭,合縱連橫。
當初便是由二代掌教紀重云和那位聶英前輩創法而出,不過在寫下此劍經后,兩人很快便分開了,聶英也討要回了鴛陽劍,這才誕出了毀諾和破誓劍胎。
墻壁之上,還鐫刻了聶英的自述。
“本座一生,鑄劍無數。唯此雙劍,最合我心意。昔年游歷十洲之時,歷歷在目,紀重云,寒鴉神教天驕無數,為何許你代行掌教之位。本座說要與你同行中昊天,你卻不應。莫不是嫌我道行淺薄,拖你后腿不成”
其自述文中,將二代掌教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見聶英是在氣頭上,才要回了鴛陽劍,沒過多久她自己便后悔了。但因為其性格的緣故,一直未曾拉下臉再去尋二代掌教。
之所以立下毀諾破誓的因果,緣由便是紀重云給聶英的一道哨金飛劍。
如今這柄哨金飛劍還被聶英插在墻壁之上,葉藏神識微微探入其中。
“待我回返天冥洲之時,去弈劍山討回鴛陽,可要在靈矩峰等我。”
后來之事,神教也有記載。紀重云遠赴中昊天洲,不知所蹤,這一消失,便足足數百余年,其神識令牌已黯淡無光,神教自是認為他已然身死。
不過出了什么事,才能讓一位法能通天徹地的道臺境修士死的無聲無息,神教眾人想破頭顱也想不明白。
葉藏取出靈玉簡,開始臨摹墻壁上的劍經。每一幅圖案和道文都仔細的記進了玉簡之中,想日后好生鉆研一番。
翌日,葉藏腳踏劍氣,朝小竹峰而去,自是那秋云蕖的洞天福地。
一邁入峰上,便是察覺竹林后傳來鏗鏘作響之聲。
葉藏立即穿過竹林,來到后山寒池之地。這里的池水,已然不是先前那般冰冷徹骨,而是炙熱的地火巖漿。白石上的那柄庚冰劍胚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黑一白,兩團如同水銀般正在慢慢蠕動的玄鐵。
纖纖柔弱的秋云蕖,此刻卻是擼起了袖口,驅使著一柄巨大的靈錘,狠狠的砸向那兩團融化的玄鐵,發成鏗鏘作響的動靜。
此番作風,倒是和她平日里的姿態極為反差。
她擦著額頭的細汗,眼神極為認真,每一錘落下的地方都恰到好處,那團融化的玄鐵也正在慢慢的變化成劍柄的形狀。
旁邊的亭榭內,靳萍正百般無聊的翻看著手里的器書,時不時的往地火池那邊瞥上一眼。聽得葉藏而來的動靜,立即起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