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待在此處在下如坐針氈。”葉藏說著。
“葉兄小心為上,敵不過那妖女遁走便是,以你的遁法,想來輕而易舉。”姜漢升說道。
南宮伶已是退去了,只余下幾名侍女在收拾事物。
白日所見那位綠衫女子正欲朝葉藏而去,卻見他遁飛而出,悠悠然的嘆了口氣。
翌日,不知是誰將消息傳了出去,言道誰捉那陰劍妖女,棲鳳樓的鳳魁便是愿以身侍奉。
這消息如同驚雷一般在大凰城內炸開了鍋,正值大凰石會舉辦之際,天南海北的修士齊聚于此,到處都在議論此事,鬧騰的很。
大凰城數里開外的一座高峰上,云霧繚繞,靈氣升騰。
葉藏眺望遠方,手里拿著一柄半寸的銀色飛劍。
這哨金飛劍還是當初在前往弈劍山莊之前,舒傲寒以此飛劍知會他的,若是她知曉后來會在四季洞天發生那樣的事,想來不會喚來葉藏吧。
哨金飛劍號稱瞬息萬里,但同樣也有距離限制,至少無法跨越一洲之地傳遞消息。既然確定舒傲寒就在南崛洲內,大可以哨金飛劍知會她,也省的葉藏去尋她了。
神識探入其中,葉藏將昨晚棲鳳樓內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番,言南疆修士正在尋她,欲將其鎮壓,叫她謹慎行事。
“去。”
屈指一彈飛劍,只聽嗖的一聲顫鳴,銀色飛劍帶著音爆之聲,破空重重流云,瞬息便是不見了蹤影。
回到大凰城內,葉藏正巧撞見了從棲鳳樓內出來的姜漢升。
后者半靠在一株垂楊柳,扶著腰,雙目掛著重重的黑眼圈,顯然是一宿未歇,精氣耗損嚴重。
能將一名金丹修士累到如此境界,這棲鳳樓的女子果然不一般。
姜漢升見得葉藏亦是微微一怔,轉了會立馬直起身來。
“葉兄,你怎么又回來了,不去尋那陰劍妖女了”
“在下昨日不是說了嗎,與那女人無冤無仇,何必給自己尋晦氣。”葉藏隨口道。
他提前知會了舒傲寒,以后者的神通法能,這些南疆的修士可是奈何不了她,自己若是去幫她,以舒傲寒的性子,想來也不會領情。
“葉兄乃圣人也,親眼得見南宮仙子后還能如此坐懷不亂,在下佩服至極。”姜漢升拱手笑道。
“姜兄可別取笑我了。”葉藏搖了搖頭,隨即道“不知大凰石會何日舉辦”
“就在這幾天了,葉兄這幾日可見從城外運來了許多古礦”姜漢升道。
“自是瞧見了。”葉藏道。城中各地的開石坊內人潮如流,不過這僅僅只是預熱,那些上好的石料,基本都運往城主府了,等待石會開始之日,才會端上來。
前幾日,不過都是邊角料,開胃菜罷了。
兩人一邊在大凰城的古街上走著,一邊隨意聊著。
“想我南疆曾經也是一處鐘靈毓秀之地,可惜近百萬年內卻是沒落了,若是沒有這些古脈奇石,怕是外部的修士都不愿意來此”姜漢升無奈道。
“上古時代,人族修士便是崛起于南疆,如今這外部的許多傳承古派,祖地皆是在南疆有跡可循。我曾聽聞南疆發生過一起大劫,才致使瘴氣重生,靈精氣流逝,姜兄可知”葉藏偏頭道。
“大劫禍難,可是太多了。”姜漢升沉聲說著,凝神道“上古末期,大妖橫行。南疆人族修士至山海關隘而出,戰至天荒地老,神通道法撕裂了九重天,打的地脈都覆起了。光是妖獸禍難便是令人頭疼了,地脈下的魔頭又橫插一腳,真不知老祖宗是如何挺過去的。”
上古末期的南疆,原本是一洲之地,是在與大妖的斗爭中才打的三疆撕裂,無數魔頭從地脈下覆起。
血流萬里,尸骸遍野的人間地獄。
南疆大量的瘴氣也是此后才誕生的,這塊鐘靈毓秀的靈地,終于在無盡歲月的斗爭中不堪重負。
說著,葉藏和姜漢升不知不覺走到一處頗為偏僻的開石坊內。
門庭上放著一塊牌匾,用上古文字鐫刻著云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