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該你了。”
舒傲寒頓了頓神色,旋即抬起纖細的手掌,從脖頸處扯開了一張人皮面具。這面具還是靈器,改頭換面之下,奇門法眼都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黑發白冠,她的腰間掛著一道黑色劍穗,這是一件傳承的護體靈器,尋常道人無法洞穿她的修為,危機之時亦是可催動其內蟄伏的護體靈陣。
明明是一女子,卻生的劍眉星目,容貌傾城,一如既往的清冷且不近人情。
仙橋磨礪至今后,一身肅殺的氣質更甚以往,冷若冰霜,猶如一座刀山劍林,讓人望而生畏。
難怪前世舒傲寒孑然一身,直至法王境界,那時的她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殺伐道人,絕了七情六欲。不過如今舒傲寒不過才入道數十年,距離那等境界還差的遠呢,又發生了這等事,能不能走到那地步還是個問題。
“師姐冰清玉潔如若金仙臨塵,這么多年不見,風采依舊。”葉藏拱手笑道。說起來也才過去五六年,對于修士來說不過一瞬。
“此話那鳳魁或許愛聽,你再這般奉承我,休怪我不顧同門之誼”舒傲寒聞言,臉色當即冷了下去,白袍獵獵作響,渾身陡然迸發了極為猛烈的肅殺之氣。
“師姐與我,還僅僅只是同門嗎”葉藏挑眉,笑道。
“你說什么”舒傲寒美目一瞪,語氣微怒,胸口不自覺的微微起伏。
“好吧,我不提了。”葉藏攤手道。
兩人自顧自的在靈氣大湖泊盤坐了下來,隔著十幾丈遠。
遁飛了一路,又經過昨晚那等爭斗,神藏靈力早就見底了。
由于此地靈力太過稀薄,休憩了半日時間才將神藏靈力恢復到滿溢而出。他們昨晚遁飛了一夜,此處距離大凰城至少都有數十萬里遠了。
這湖澤處在深山老林,十分隱蔽。
舒傲寒微微睜開雙目,得見葉藏正瞧著她,當即避開視線,扭過身子去望著清澈見底的大湖。
“師姐,你與那鳳魁有何恩怨,當初為何要斬了與她隨行的女子,還以追魂劍經之勢重創了她的神脈根骨”葉藏問道。
舒傲寒默然了幾息,道“數月之前,我途徑闕幽沼,見此地靈力蒸騰,便想著修行幾日,那南宮伶帶著一群伶女在此地采摘靈花。當時我還與其相談甚歡,她邀請我去棲鳳樓做客,我本來也是應下的。不過當晚,這南宮伶就意欲對我降下蠱術,好在我有靈器蔽體,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舒傲寒臉蛋冷落冰霜,緩緩開口說道。
“蠱術”葉藏神色略驚。心道那南宮伶也是不簡單,至少并非是表面上那副面孔,南疆道術最詭譎惡毒的便是蠱術,許多教派弟子多少都會上一些,此術被歸類為識法神通,專攻修士的神魄精魂,殺人于無形,可怖至極。
“你別誤會了,此番我去大凰城不是去找你的,而是去找這南宮伶算賬的。”舒傲寒余光瞥了眼葉藏,說道。
那南宮伶滿嘴謊話,顯得自己是被欺凌的一方,還以侍奉之事,讓諸多天驕追殺舒傲寒。如此恬不知恥,舒傲寒怎會輕易罷休,不殺了這南宮伶,她是不打算離開南疆了。
“城中高手那么多,師姐莫不是想要直接殺上棲鳳樓”葉藏攤手道。
“那又如何”舒傲寒冷聲道。
大凰城三大古族都不敢妄動那群伶人女子,舒傲寒神通再強,也不過一仙橋修士,如此不是送死嗎。
“師姐,你至少也得換副容貌再去吧。”葉藏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