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便可勁的造吧,留著干啥呢。人死了可不就啥也享受不到了么
“倒是真有件事,要麻煩一下鄭侍郎。”
方重勇忽然正色說道。
聽到這話,鄭叔清立刻緊張起來。
花巨款請大餐都沒怎么在乎的他,一聽說方重勇求辦事,腦子便開始高速運轉,不復之前的慵懶悠閑。
“呃,你不妨說來聽聽,大的肯定辦不了,小的我試試看行不行。”
鄭叔清十分謹慎的說道,與剛才滿不在乎的人生態度截然相反。
“鄭使君在官場上肯定有些朋友,能不能讓他們上書朝廷,就說吐蕃近些年實力頗有增長,我大唐不宜與之輕啟戰端。”
方重勇說了一件讓鄭叔清不知道該怎么評價的事情。
“問題應該不大吧。”
鄭叔清沉吟片刻說道。
如果是要推薦王忠嗣上位,那這種奏章他是萬萬不敢寫的,也不敢讓自己的熟人去寫。
不過開戰之前一般都有廷議,唱紅白臉的戲是在所難免的,總要有人站出來倡導和平。
這種奏章又不是推薦官員上位,不必負連帶責任,事后也不會被追責。
無論勝敗都安全得很。
打贏了,大唐天下無敵,恕我眼拙了。
打輸了,看到沒,我當初怎么說來著
不得不說,方重勇這個要求確實不高。
“真沒別的了么本官聽說三皇子那邊的親信,正在運作你未來岳父去隴右”
鄭叔清有些猶疑的問道。
方重勇要是鼓噪對河西用兵可以理解,那樣王忠嗣就可以順勢出山了。但是對方居然拜托自己去唱反調。
這就不太正常了。
難道是想讓未來岳父坐一輩子冷板凳,就像那個在夔州混吃等死的楊若虛一樣
“你就說行不行吧
我記得粟特布所需的染料啊,長安本地的應該還不是最優。牛仙客說邊關在清點粟特商人的貨物時,居然有不少來自山東海邊產的染料。
要是到時候仿制的布不如波斯原產的,圣人必然覺得顏面掃地,那鄭使君這官位可就”
方重勇欲言又止的拿捏說道。
“行了行了,這件事我去辦還不行嘛”
鄭叔清最終還是無奈妥協了。
仿制粟特布,在技術上沒有任何難度,不過,在工藝上卻未必如此。
這些技術在大唐可能都是現成的,甚至已經落后,但工藝中所需的材料和步驟,也不能完全依靠過往經驗。
西域貨物能在長安橫行多年不衰,自然有它的獨到之處。粟特布叫這個名字,但它不是粟特人編織的啊起碼現在還不是
其中工藝的秘密,重在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