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可以跟基哥見面的
作為宮里的太監,皇帝的傳聲筒。誰親誰疏,那不是一目了然么
蓋嘉運算老幾啊
方有德雖然沒給邊令誠送過錢,但是方重勇卻私下里給了邊令誠一對從西域那邊過來的珍貴夜明珠,這位轉手就送給高力士了
正是因為不斷給高力士送禮,邊令誠才能接到一個又一個外派的任務。
討好蓋嘉運,這位并不能給他什么好處;但討好方重勇,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
邊令誠沉吟不語,心里琢磨著應該如何操作,才能給方重勇加“留后”的官職。
然而正在這時,又一個傳令兵急急忙忙的沖進節度使衙門大堂,看裝束,居然是屯扎鄯城的河源軍士卒
和偏遠的安人軍不同,河源軍駐地鄯城,離隴右節度使駐地十多里地遠。
也就是方重勇前世的西寧市市區。這里是一片環山的平原地形,有灌溉體系,是隴右地區為數不多的屯田之所。
當年郭知運在此屯田,其屯田戶的男丁,就是河源軍一直以來的兵員。
而且河源軍還是開元時期的功勛老部隊,黑齒常之、婁師德甚至包括郭知運本人,都曾經在這里擔任過軍使。現在隴右邊軍的當家部隊臨洮軍,則是后來為了加強隴右前線防御,從“后方”狄道縣調過來的絕對主力,并由歷任隴右節度使直轄并兼任軍使。
這種情況有點類似于足球聯賽里面某支球隊,本來就有個在當地耕耘多年的老牌球星,更衣室大佬,被本地球迷看做是球隊支柱。
但球隊經理為了補強球隊實力,又引進了一個球技更好,實力更強,卻跟本地人沒關系的新人,蓋過了老大哥的風頭。
從權力結構上來說,這也算是隴右邊軍內部的某種制衡,因為隴右并不存在類似河西那樣的粟特胡勢力,自然也不會有類似赤水軍這樣一枝獨秀的絕對大哥。
“究竟是什么事情,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目前還擔任留后的蓋嘉運不悅呵斥這位傳令兵道。
隴右各軍軍使都不說話,邊令誠也不說話,所有人都想看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安人軍嘩變”
這位河源軍來的傳令兵結結巴巴的,看了看在場眾人的臉色,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然后怎么樣了”
哥舒翰沉聲問道,作為安人軍軍使,目前看起來,他的境況是最尷尬的,也是最糟糕的。
“河源軍出動了數千人,將安人軍逃逸的士卒都抓了回來,并在鄯城郊外設立營地安置了那些逃兵”
傳令兵撿著好聽的說,如果事情真有這么順利,他大概不會未經通報就直接闖入節度府大堂了。
鄯城是通往青海湖的必經之路,同時也是隴右通往大斗拔谷,勾連河西的關鍵節點。安人軍駐地就在鄯城以北的峽谷通道中。
安人軍士卒嘩變逃離軍營,不可能繞過鄯城,被河源軍抓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完了沒了”
哥舒翰氣得要跺腳,他是安人軍軍使,當然知道自己麾下那些丘八們什么德行。或者說隴右各軍軍使,誰也不是睜眼瞎。
河源軍軍使王難得,也是面色不悅瞪著手下的那位傳令兵,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