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朝廷要補齊冬衣,敗了安人軍先頂鍋,河源軍承擔的風險極小。最后估計也是不了了之。
既然這樣,那還客氣什么當然是趁著各軍軍使去開會的空檔往死里鬧啊
隴右節度府衙門大堂的各軍軍使們都是面色微變,河源軍名為抓捕嘩變的安人軍逃兵,實則是將那些逃兵聚集起來,一起鬧餉順便找人頂鍋
當然了,這很符合河源軍一貫以來的“老大哥”心態。
河源軍中的士卒多是鄯城周邊屯田兵,跟安人軍士卒多半是來自外地長征健兒,情況略有差別。
安人軍屯扎荒郊野地,又無家小在隴右。他們只想跑路,但河源軍卻不想隴右亂起來,他們也沒其他地方可以跑,更不想被朝廷拖欠冬衣吃悶虧。
于是跟著安人軍一起鬧軍餉,對河源軍來說反而是性價比最優的解決辦法。
不過即使是這樣,河源軍還是顧全大局的。
他們是“先禮后兵”。
先派人來節度使衙門問問情況,當兵吃糧,你先拖欠軍餉的,不是我們不講道理吧
如果節度使不同意,那么很難說河源軍會不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比如說串聯隴右其他邊軍一起鬧餉,就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
到時候估計只有滿編滿餉的臨洮軍不會參與了。
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在場軍使有一個算一個,估計都會在黃泉路上熱熱鬧鬧走一遭。
安人軍內部情緒很大,在場眾將都知道,要不然哥舒翰也不會派管崇嗣去長安拜碼頭。但是這種軍隊嘩變的連鎖反應,則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
畢竟,這種中晚唐藩鎮內部時不時就要玩幾次的游戲,在大唐府兵制當道的時候是不可想象的。對于在場眾人來說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天使,你也看到了。現在事關重大,杜節帥昏迷不醒無法理事,新任的留后又沒有到鄯州。
某作為留后,這便去軍中安撫士卒。
若是杜節帥醒來,此事則由杜節帥定奪。若是新任留后到任,那么此事由他代理。
天使將任命書放在節度使衙門,回長安復命即可。”
蓋嘉運對著邊令誠叉手行禮說道。
河源軍甩來一個人見人怕的大鍋,他果斷縮了
蓋嘉運深知,隴右邊軍打吐蕃易,討軍餉難。對吐蕃人可以動刀子,怎么砍都行;可是他們沒法對長安天子揮刀啊
王難得等人都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馬上就要成為臨洮軍代軍使的蓋嘉運,心中都在暗暗發笑。
他們還以為蓋嘉運是個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愣子呢,沒想到這廝也不傻,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就潤了
這個時候,留后的官職就不再是機遇,而是妥妥的大黑鍋,躲都躲不及,哪里能跑過去拿頭去接啊
“如此也好,那某就在鄯州城內等方御史來吧,其他軍務,諸位將軍請自便,某不便干涉。”
邊令誠一臉矜持,面不改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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