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天大地大基哥最大。烏知義當年搞出的那檔事,可是讓基哥抑郁了很久。烏知義的親戚沒被牽連滅族,已經是基哥法外開恩了,還想繼續在河西邊軍里面當大將
想太美了
“方節帥,可是有什么不妥呢”
看到方重勇跟郭子儀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私密話,劉貢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他身邊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將似有不服,蠢蠢欲動似乎想上前跟方重勇理論。
方重勇定睛一看,此人跟劉貢長得有八分相似,想來就是劉貢嫡子了。上陣父子兵,一支軍隊里面父子同為將領的情況非常多見,比如說論弓仁他們家,父子兄弟同在,后來是因為避嫌才強行拆分開的。
“本節帥現在與大斗軍軍使說話,你什么身份,你想狗叫什么”
方重勇拔出疾風幻影刀,指著那位小將問道。
聽到這話,劉貢連忙轉過身,狠狠的扇了那位小將的耳光,怒斥道“某與節帥說話,哪里有你撒潑的份,還不滾回大營丟人現眼的東西”
挨了一耳光的那位小將,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一旁十丈以外,又不肯離去。
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劉貢連忙走上前去,拉著方重勇的大手熱情說道“某已經備好酒宴,為方節帥一行接風洗塵,這邊請,這邊請。”
他臉上堆滿了笑容,讓方重勇心中一陣陣的警惕。
這個劉貢,城府如此之深,自己剛剛故意找茬,讓他兒子丟大臉,他都能忍下來。
出征在即,半點隱患都不能有,此人絕對留不得
被朝廷擺了一道,方重勇根本不敢把后背交給這個今日第一次見面,又城府極深的老硬幣。
“劉軍使客氣了,軍情如火,隨便吃一吃就好了。
同去同去。”
方重勇哈哈大笑說道。
兩人錯身的片刻,劉貢這才壓低聲音說道“某從平盧鎮來,當年是方老節帥的親信舊部,被安祿山排擠至此,方節帥勿要見疑。”
誒
方重勇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自家那個便宜爹的布局
劉貢的話很容易驗證,不太可能是說謊。
再聯系到哥舒翰是被調到王忠嗣麾下,如果王忠嗣拒絕任命,那么這份調令也很難達成。
那么其中的邏輯關系便很明顯了。
方重勇瞬間明悟,此人乃是出身幽州的將門,連夫人都是幽州邊軍將領家出來的,算是幽州的“本土派”。因為安祿山不斷安插自己人,也就是不斷安排從他那個城旁部落出來的雜胡,到邊軍中當將領。
所以幽州“本土派”的劉貢,才被安祿山給排擠到了河西這邊。
當然了,也很有可能是當年此人就在渣爹方有德麾下當過差,他之所以來河西,不去朔方、河東那邊,原因也很深刻。一個邊軍將領若是在當地沒有人脈,是很難混得下去的。
而作為將領混不下去,結局便只有死亡。被排擠的劉貢,不得不找人抱團。
人際關系網的復雜與玄妙,就在于此。
方重勇有點明白為什么安祿山會被皇甫惟明給做掉了。
這廝毫無根基又沒有節制的排除異己,不被人合伙當刺頭給做掉才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