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就是明天死是明天的事情,老子今天要爽個夠
“節帥,張氏派人來了,在堂屋內等候。您要去見一見嗎”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何昌期的聲音。
“讓他們在堂屋內候著,本節帥睡醒了就去。”
方重勇不耐煩的應付了一句。
說完,他直接吹滅了桌案上的蠟燭,將阿娜耶攔腰抱起放到床上。
門外的何昌期會意,不動聲色的退下了。
“不去會不會,嗯,不太好呢”
黑暗中,阿娜耶在床上喘息著呢喃道。
“張彌算個什么東西,耽誤老子把妹,讓他在堂屋吹一晚上冷風再說。”
方重勇笑罵了一句,如餓狼一般朝阿娜耶撲了過來,撕咬著對方修長的脖子。
“你們怎么就五百人”
看著面前躬身行禮的高適,基哥面色黑如鍋底,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他強奪兵權,領著神策軍到涇陽縣的時候,就發現涇陽縣以北的神策軍大營是個空營。
雖然旌旗招展,不少人忙進忙出,砍樹造木筏,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但卻真的只有五百士卒。
“回圣人,方大將軍帶兵繞路,從小道偷襲邠州后方。下官在此地不過是作為疑兵,迷惑叛軍的斥候。
此地并不是很安全,若是有山洪爆發,則營地容易遭遇水災,還請圣人移駕到涇陽縣暫避。”
負責打理大營的高適,低眉順眼說道,態度非常謙卑。
基哥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微微點頭不置可否,面色稍緩。
他熱血上頭過后,現在剩下的就只有擔憂與后怕。讓他帶兵北上攻打邠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天子又豈能犯險
去是不可能去的,最多裝裝樣子
在得知方有德帶兵繞路攻邠州后,基哥心頭的火氣也消弭了。最起碼,事情沒有演變到不可收拾,只是方有德為了保密,嚴密封鎖了消息,連他這個皇帝都不知道
當然了,皇帝知道就代表身邊的太監也知道。而基哥身邊的太監,誰敢保證就一定沒有跟皇子悄悄勾結在一起呢
方有德的謹慎,并非空穴來風,而是與他的個人經歷密切相關。
正在這時,基哥那昏花的老眼,猛然間看到涇水上似乎飄著一個什么東西,順著湍急的河水流下來了。
隔得太遠,沒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高適,朕命你帶人去看看那是什么東西。”
基哥指了指遠處河面上的某個物體說道。
其實不必他說,神策軍負責警戒河面的士卒,已經把那個“東西”搬到岸邊了。這是一具被水泡腫了的尸體,衣衫破爛,頭上的發辮,不像是中原款式。
“這是一個契丹青壯。”
基哥帶人走過去觀摩的時候,高適指著對方頭上的發辮說道。他是河北人,對契丹人的發型一點也不陌生。
契丹男性的發型,通常包括剃除頭頂部的頭發,而在兩鬢或前額部分留下少量的頭發作為裝飾。這些頭發可以自由地垂下,或者編織成小辮。
和普通大唐百姓的發型完全不一樣,幾乎是一眼可辨。
基哥微微點頭,悄悄松了口氣。他最怕這具尸體是神策軍士卒的,那就壞菜了。
很快,涇水上出現第二具尸體,第三具,第四具一副令人悚然心驚的畫面出現了,伴隨著涇水的湍急水流,一具接著一具的契丹青壯尸體順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