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孽畜,膽子真是夠大的”
湯池里的基哥睜開眼睛,語氣肅殺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回圣人,奴估計,現在每個皇子手里都應該有一張。只看他們承不承認了,要不要奴派人去問一下”
高力士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罷了,李琩這是在賭朕不敢殺他。不得不說,他賭對了。”
基哥冷哼一聲,隨即語氣變得有些無奈。
殺死李琩,就跟捏死一只跳蚤差不多,可以有無數的理由,一如當年一日殺三子。
但是,現在的李琩,不能死。一旦他死了,那就坐實了這張字條的內容。
基哥這一回是投鼠忌器,感覺異常憋屈
李琩現在來來回回就一招只要我躺平,你就割不到我的韭菜。只要我不想贏,我就立于不敗之地。
李琩壓根就不培植自己的勢力,所以他在諸多皇子當中,是最弱的那一個。
反過來說,基哥就必須鼎力支持李琩,要不然,他太容易倒下了。李琩倒下,朝局的平衡就會被打破
李琩正是看透了這一點,對著基哥騎臉輸出。
“圣人,殺李琩不可能,但派人打他一頓還是不難的吧。
奴現在就帶著一隊兵馬去,把李琩揍一頓,給圣人出出氣。”
高力士小聲建議道。聽到這話,基哥哭笑不得。
他擺了擺手道“這種事情,做了只是徒增笑耳,又有什么意思呢唉拜這個孽畜所賜,現在事情麻煩了。”
基哥忍不住搖頭嘆息,他覺得自己得了怪病的事情,應該已經引起諸多皇子的猜測了。
這也是他今日故意不出席壽宴的最重要原因。
基哥跟李琩二人隔空斗法,誰都沒有出現在壽宴上,卻又深刻影響了壽宴中的場面。
本來,基哥不讓太子來參加壽宴,是想暗示諸皇子朕對太子非常不滿,你們都有機會。
他準備了很多話,要挑動諸皇子之間的進取心。
但這一招被突如其來“字條”所打亂,讓基哥壓根就不敢出席壽宴。
他真的很怕被人看出端倪來。
作為帝王,最重要的威懾力,其實就是“未知”。
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不讓他那些“好大兒”知道自己的病情,哪怕有猜測,卻不能實錘。達到這個地步就可以了。
至于其他的,基哥已經是退而求其次,不敢去想了。
“李琩這個禍害,完全不收拾也不行。”
基哥忽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這樣吧,過幾日去東宮傳旨,就說太子仁厚孝悌,乃是諸皇子表率。讓他去華山,為朕祈福吧。
朕的本命山是華山,讓他去祈福,應該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