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是長安本地的名菜也都是李林甫平日里愛吃的菜
“這魚不錯。”
李林甫指著面前桌案餐盤內的魚塊說道,廚子已經將其分割得看不出食材,但是李林甫很清楚,這就是鯉魚,而且是極為新鮮,剛剛從黃河里撈出來的鯉魚
當然了,能吃,但是不能說出來,犯忌諱。
眾人觥籌交錯之間,在李龜年的引導下,船上的樂師也開始奏樂奏樂。一股西域風情彌漫船艙,令人神往之。
有曲豈能無舞
幾乎是在音樂響起的同一時刻,六個穿著紅色紗裙的舞女,眾星拱月一般的圍著一個穿著彩色紗裙的舞女打轉,翩翩起舞如蝴蝶一般飄忽不定。
李林甫瞇著眼睛看著那位領舞的胡姬,時不時對自己拋來曖昧眼神,心中一陣得意。
“右相,待會下官讓她給右相松一松筋骨,按摩一下,就在樓上的船艙里。下官會帶其他人到別處巡視,不會打擾到右相的。
哎呀,說起來這胡姬也是可憐,被倒賣了幾次,因為是完璧之身反而被人販子天天逼著學舞蹈,沒有一天休息。
右相可得照拂一下這個可憐人啊。”
陳希烈湊到李林甫身邊,不動聲色的說道。
“陳尚書費心了。”
李林甫滿意的點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難道右相就不能放松放松么關懷一下流落人販子手里的舞姬怎么了
李林甫悄悄瞥了一眼那位彩色紗裙的舞姬,身段婀娜,面容精致,有一種特別勾引男人呵護的柔弱感。
這個陳希烈,當真是打聽到了不少事情啊。
李林甫已經決定在今日之后,務必死死打壓陳希烈。
半個時辰后,宴席散去。陳希烈將喝得有些微醉的李林甫,扶上了樓船頂層的船艙。
這間船艙“裝修”考究,并不華麗,卻顯得頗有文化氣息,山水字畫掛在墻上,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就是個書房,而不是什么船艙。
陳希烈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讓那位領舞的胡姬進來,然后關上門,帶著船上所有的仆從,一起離開了樓船,一個人都沒留下。
胡姬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李林甫肩膀上按捏著,讓這位大唐右相忍不住舒服的哼哼了起來。
不得不說,陳希烈是真的會辦事
胡姬什么的,帶回家玩就完全索然無味了。就是要在這陌生又特別的環境,對這陌生又美麗的年輕女人下手,才會有別樣的刺激感。
李林甫很是自然的,抓住這位貌美胡姬的左手,慢慢撫摸著,然后語氣輕浮的問道“本相有二十多個女兒,你想不想再給本相生一個呀本相的身體還很好呢”
“右相,您真的好壞呀。”
胡姬嬌嗔了一句,聲如銀鈴,十分悅耳,讓李林甫骨頭都輕了幾分。
“誒,本相一點也不壞,從來不勉強小女子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李林甫得意洋洋的說道。
忽然,他感覺后腰處一陣劇痛。
李林甫面色駭人回過頭,卻發現那位胡姬正面色陰冷盯著自己,左手緊緊握住他的手,然后右手犀利異常的又往他后腰捅了一刀
“你”
李林甫身體軟下來,一頭栽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這位胡姬隨手將刀扔進廣運潭的湖水中,然后換了一身船上下仆的衣服。趁著沒人,悄悄的離開了渡口,隱沒于人來人往的長安城中,再也不見蹤跡。
天寶九年冬,右相李林甫被人暗殺于廣運潭渡口停泊的一艘樓船上,行兇者據說是一個應該手無縛雞之力的舞女。此女在殺人后潛逃,不知所蹤。包括大理寺和京兆府在內的衙門,都廣發通緝令,海捕兇手。只是一時間無從下手。
當基哥得知情況以后,第一時間回到興慶宮,處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