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重開凌煙閣,在里面增加了四個人,分別是開元初的郭知運、開元末的張九齡,以及還在朝中的李林甫和方有德。
高力士領命而去。
只要不是那種啥事也辦不成的草包就行,能力平庸一點也無所謂。如今大唐中樞的政治框架都已經很成熟了,宰相換屆一代一代如同接力一般,該辦什么事情就走什么程序,沒有什么事情是推進不下去的。
其實韋見素也好,房琯也罷,基哥壓根不在乎他們能力到底強不強。
“左相李適之,可為右相,再提拔一個左相就可以了。
總之,平時看還不覺得有什么,等李林甫一死,基哥這才發現,原來這位權傾大唐的右相,居然有意無意得罪了這么多的人
如此看來,從作案動機上做文章查案,基本上和大海撈針沒什么區別了。
很多人就是這樣,他在的時候你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只有他不在了,才能感覺到這個人的不可或缺。
高力士語氣有些猶疑的詢問道。
高力士小心翼翼的建議道,哪怕是他,在關鍵位置的人選推薦上,都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聽到高力士這么說,基哥這才稍稍心安。確實如對方所說,大唐只需要天子不變就行了,其他的,沒什么不能變的,缺了誰都沒事
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跟那些老狐貍們斗智斗勇了。
果然,基哥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卻又開口詢問道“刑部侍郎房琯,你覺得他怎么樣”
拍馬屁拍得極好讓他這個天子極有面子
基哥忍不住長嘆一聲,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要不要叫他來面圣,讓圣人當面考核一下”
大唐疆域萬里,還怕沒有人才么
基哥現在向高力士詢問建議,也算是某種程度的“知人善任”了。
讓他擔任左相,會不會不太妥當啊。
人老了的時候,往往會回憶起當年誰對自己說話更好聽。基哥就記得當年泰山封禪的時候,現在擔任刑部侍郎的房琯,給他撰寫了一篇封禪書,辭藻華麗,文章優美。
他很清楚,老方心中的忠義,那不僅僅是對他這個天子本人,更是對大唐的忠義。
基哥不懷疑方有德的為人,但擔心這個人將來有可能會“除舊革新”,扶上去一個皇子,然后“繼往開來”。
那還是不要了吧。
基哥長嘆一聲,李林甫的突然遇刺,讓他感覺像是瘸了一條腿,以至于如今步履維艱。
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高力士都已經回來了,在御書房里呆了一段時間,基哥這才察覺。
“人帶了么”
基哥輕聲詢問道。
高力士恭順答道“圣人,房琯就在門外,奴這便帶他進來。”
“嗯,去吧。”
基哥點點頭,無精打采的樣子。
如果不是必須得看一看新左相的人選到底是怎么一個人,他現在就想回華清宮休息了。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基哥感覺長安的空氣都是污濁的,令人憋悶。
很快,一個穿著紫袍,模樣四十來歲,身材略顯瘦弱的中年人被帶進御書房。
基哥抬頭一看,不由得心中一震
像,太像了簡直就是張九齡的翻版
除了模樣不太像,身材不太像以外,那自信的神態,以及文人獨有的精神氣質,幾乎跟張九齡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談真才實學,單看這個人的樣貌,確實有些宰相的氣度。
而像鄭叔清這種油滑的官僚,一看就不是當宰相的料,氣質形象與房琯比起來,判若云泥。
“房愛卿,朕想考考你。近日右相遇刺,甚為可惜,是朝廷的損失。但國家還要運轉,不能沒有宰相。
朕想讓李適之擔任右相,會空出左相的位置,這個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