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鮮于仲通不肯就范,張均不動聲色的教唆道。
鮮于仲通沉默了,因為他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帶兵打仗的才能,跟方重勇這個橫掃西域,跟圣眷正隆的小年輕沒法比。
張均只是把這個難堪的現實說了出來。
“鮮于將軍,你多慮了。到時候那幫丘八看到四周十面埋伏著的神策軍精兵,他們能怎么辦他們敢動么
手無寸鐵,要怎么跟神策軍斗
這件事,肯定是不會鬧到那一步的。
張尚書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到時候伱出來作證,是銀槍孝節軍的人嘩變,你們是不得已出手。
這件事也就這樣了。
我們的本意,不是為了對他們怎么樣,而是要解決封賞的問題。張尚書只是有言在先罷了。”
李適之擺了擺手說道,替張均辯解了一番。
正在這時,一個年輕的陪酒女端著好幾個酒壺走了進來。張均勃然大怒,大罵道“誰讓你進來的”
“奴,奴只是給幾位郎君送酒,店里送的不要錢奴這就走,這就走”
這位陪酒女嚇得都要哭了。
鮮于仲通瞥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年輕女子,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這容貌,這身材簡直無敵
太踏馬勾人了這種“好貨”怎么淪落到陪酒了
“張相公,不要那么粗魯嘛。”
鮮于仲通走上前去,悄悄在陪酒女腰肢上摸了一把。
很細,很軟,很潤
“今天就算了,下次本官來這里,你可要好好的陪本官喝一壺噢,去吧去吧。”
鮮于仲通故作生氣的擺擺手,那位陪酒女連忙點頭哈腰的道謝,步伐不穩的退出雅間。
見此情形,李適之摸著下巴上的長須調笑道“仲通兄當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啊,不如今日的酒,就讓此女陪你喝個痛快,如何啊”
“改天吧,豈能因私廢公”
鮮于仲通臉上堆著笑,在心中卻是大罵李適之他們壞了自己的風流韻事。你們拉著老子談公事,老子還怎么泡妞
“仲通兄,此事你以為如何。”
“這個,恐怕有點”
鮮于仲通還是不想松口,主要是張均他們玩得有點大啊
看到對方不見兔子不撒鷹,李適之這才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鮮于仲通道“有書信為證,仲通兄是聽議政堂之命行事。”
鮮于仲通從信封中拿出信,看了又看,這才心事重重的將其放入袖口。
“既然是議政堂要求的,那下官照辦就是了。天色不早,下官告辭。”
鮮于仲通說完,張均卻將其攔住說道“這封信一式兩份,請仲通兄署名。”
李適之變戲法一樣,從懷里又掏出一封信,鮮于仲通哪怕不看都知道,一定是跟自己手里這封一模一樣的。
誰也不是傻子,李適之也害怕鮮于仲通跳反。
這賊船,今天看來是不上不行啊
鮮于仲通無奈嘆了口氣,讓店里送來紙筆,在書信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雙方都收好書信,各自松了口氣。
既然已經“結成同盟”,那就沒必要說話繞圈子了。鮮于仲通沉聲問道“右相安排什么時候動手”
“五日之后動手,我們明日會派人告知銀槍孝節軍大營,籌辦錢糧需要時間,是在認真解決問題,讓他們稍稍忍耐。”
張均替李適之解釋道。
“確實如此,若不是國庫空虛,本相也不想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