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啪
煙花在半空中綻放,絢爛奪目,它代表了某種希望。
“你們,你們竟然謀反你們,你們”
畢竟,神策軍伏兵近在咫尺
雖然搞不明白狀況,他卻壓根不敢反駁方重勇的話。
“你們都退開
圓陣內的鮮于仲通大喊道,如同走夜路吹口哨給自己壯膽一般。
他只是因為這些年待在長安,被這里優渥的生活給耽誤了。
他顫顫悠悠的用火折子點燃煙花,這種軍中專用的煙花,哪怕在白天,也異常醒目,老遠都能看見。
只是刀架在脖子上才想起這個,已然太遲了。
底層之人,受到眼界的限制,他們做選擇時,常常身不由己。
神策軍結成的圓陣,被何昌期砍出來一個缺口。刀透過盾牌與盾牌之間的縫隙,直接砍下來了一條胳膊。
鮮于仲通語無倫次,他萬萬沒想到,方重勇和他麾下的銀槍孝節軍,居然膽子如此的大。
問都不問啊,直接就暴起殺人他們怎么敢的
“山林那邊,那邊,是不是,是不是”
鮮于仲通腦子飛速運轉,居然猜中了發生什么。
他用手指著遠處山林不斷冒起的濃煙,瞠目欲裂心中震驚到了極致
方重勇這一把,玩得比他之前想象得還要大
“是什么是是我們就該站著被神策軍砍頭,是吧
尼瑪的狗官”
何昌期對著鮮于仲通大罵道,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
此刻跟著方重勇他們前來的那些民夫們早就跑光,今天這見聞夠他們吹牛吹到老了。
香積寺佛堂大殿外的廣場上,除了鮮于仲通外,就是在一旁吃瓜吃得快尿褲子的第五琦,以及他手下那些隸屬于戶部的皂吏們。
冤有頭債有主,方重勇并未為難他們。
“你一個逆賊,就別在那指點江山了,安心的去吧。”
方重勇看著鮮于仲通淡然說道。
何昌期也不客氣,直接上前揪住鮮于仲通的發髻,手起刀落,將其斬殺
他心中產生了一種荒謬無比,卻又真實到想哭的錯覺。
無論是張均也好,鮮于仲通也罷,都沒有讓何昌期感覺這些人的脖子有什么特別的。
一刀下去,都會飆血,也都死得不能再死。砍死他們,比在邊鎮砍死吐蕃人,大食人,還要容易。
這些人完全不會因為身上的官職和出身,就讓他們的身體變得刀槍不入。
平時高高在上,人五人六的,捅一刀還不是死
何昌期忍不住朝著鮮于仲通的尸體吐了口痰。
“何老虎,你各派五十個弟兄,守住前后院門。
不排除神策軍殘部會往這里來
咱們別陰溝翻船。”
看到廣場這邊已經處理完畢,方重勇囑咐何昌期道。
“得令末將這便去布防”
何昌期領命而去。
雖然方重勇可以確定,神策軍的伏兵,基本上不會往這個方向跑。
但也不能絕對排除,那些腦子不太正常的人,有時候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然而,后來發生的事情,證明方重勇純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