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給他敬酒的時候,他一直盯著我胸前衣服的縫隙在看。
不過此人雖有野心,但文弱書生,沒有習武過,手腕綿弱無力,不足為懼。”
“曹州刺史李彭年氣息不暢,身上的肌膚蠟黃,恐怕熬不了幾年。此人很謹慎,妾身給他倒酒,他都能目不斜視,對阿郎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不過曹州在前線,年邁氣虛的李彭年恐難當大任。”
“陳州刺史薛愿、潁州刺史陳澍,二人應該都帶過兵,而且都習過武,身上有血腥之氣。
特別是這個陳澍,妾身看他席間目光沉穩,話很少,腰桿一直挺拔,是個意志堅韌之人。
至于薛愿,已然年邁,只怕血勇不復當年,不提也罷。”
江無煙將席間眾人一一點評,唯獨漏掉了亳州司馬閻伯鈞。
“那亳州司馬閻伯鈞呢?”
方重勇知道江無煙江湖經驗豐富,最善于席間察言觀色,于是好奇問道。
“他啊,整個宴席他都在吃醋。那個被妾身迷暈的女人,就是他獻上來的呀。
席間他和那個騷女人眉目傳情,當妾身是瞎子呢!我就不信阿郎沒看出來!”
江無煙笑罵道,一臉不屑。
換言之,閻伯鈞連點評的必要都沒有了!
“我就喜歡你這樣直來直去的!”
方重勇哈哈大笑道,說得江無煙俏臉一紅。
他將這嬌媚可人的女子摟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去找車光倩,把那個李季蘭帶到這里來,今夜有好戲看。”
“那能有什么好戲啊?”
江無煙一臉幽怨的瞪了方重勇一眼。
都這么晚了,現在應該是輪到咱們兩個在床上玩貼貼游戲了吧!那個李季蘭有什么好看的!
提起那個騷貨,江無煙就一肚子火。
“知道了,妾身這便去辦。”
江無煙輕嘆一聲,轉身就要走。
“人間悲喜,比男歡女愛好看,錯過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不看可惜,去吧。”
身后傳來方重勇的聲音,江無煙一句話沒說,轉過身對他豎起中指!
不一會,車光倩抱著昏迷的李季蘭來到了府衙書房。
“節帥,聽說有好戲看啊?”
車光倩一臉八卦的模樣,要不是江無煙說有好戲看,他還以為今夜方重勇要“寵幸”這個李季蘭呢。
“打聽清楚了么?”
方重勇似笑非笑問道。
車光倩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道:“噢噢噢,打聽清楚了,說起來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他將李季蘭放在書房的軟榻上,然后對方重勇繼續說道:
“今日席間總共也沒幾個人,然而其中的李嘉祐、閻伯鈞還有那個劉長卿,居然都跟李季蘭有染。當然了,這三人都是文采出眾之輩,彼此間干那事也算是你情我愿。
反正末將就打聽到這么多了。”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啊。
今日誰能有情有義來救李季蘭,某便提拔他為刺史。”
方重勇微笑說道。
“節帥,使不得啊!”
“是啊阿郎,這不是開玩笑的!”
車光倩與江無煙二人都被方重勇的想法驚呆了,連忙開口阻攔。
“今日負李季蘭者,他日必定負我。反過來也是一樣的。正因為世道亂了,所以人心才不能亂。”
方重勇輕嘆一聲,看向江無煙問道:“他日你若被人擄走,我能不去找那人拼命么?這個道理還不明白?”
聽到這話江無煙心里甜炸了,嘴上卻冷漠的回懟道:“真有危難,妾身愿為阿郎赴死,這又有什么值得稀奇的。”
“怎么樣,你有沒有性趣?李季蘭也是難得的美人啊。”
方重勇指著軟榻上躺著的李季蘭,對車光倩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