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是要來對付我們?
孤也沒惹他啊!”
永王李璘此刻一臉莫名其妙。
方重勇這吊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信中,方重勇向李璘發出最后通牒,五日內不對新天子發賀文,不稱臣納貢,便會立刻派兵攻打鄆州!將永王視為朝廷叛逆!
待攻下鄆州后,下一步就是攻打齊州!
“殿下乃是圣人的子嗣,這便是理由。
無論方清要擴大自己控制的地盤,還是為李琩前驅,他對付殿下,都不需要找特別的理由。”
高尚慢悠悠的說道。
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李璘生下來就錦衣玉食,美人環繞,看似享受了人間最好的待遇。
而他皇子的身份,卻是自帶詛咒的枷鎖。
一飲一啄,自有天數。
李璘身為皇子,便意味著世間的一切,對他都不會再寬容。如他這般享有一切的權貴,天生便是該死之人。
活著的每一天無不是在逆天而行。
在高尚看來,李璘這般生來就能享受他人所不具備的優勢和外物條件,這樣的人難道不該死嗎?
李璘居然還問方重勇為什么要打他,簡直愚不可及。
皇子天生就是該被人討伐和算計的啊!
高尚面無表情站在一旁,心中則是對永王李璘暗暗鄙夷。
“那孤應該如何應對呢?”
李璘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正如今日夜宴上聊到的那樣,無論是發賀文,還是發檄文,都是李璘不愿意做的。
至少是現在不想做。
他眼巴巴的看著高尚,心亂如麻。
“不如,奴走一趟曹州吧。方清的兵馬如今屯扎曹州,很快便會進入濮州了。
但濮州作為前線,早已民生凋敝,百姓逃亡,無法獲取糧秣輜重。
宣武軍只怕馬上會攻打鄆州了。”
高尚輕嘆一聲說道。
“不行,伱不能去。你去了,孤的幕府無法維持了。”
李璘斷然拒絕道。
如今政務軍務,報到李璘這里以后,他都是直接交給高尚處理的。高尚若是走了,那些政務軍務他跟誰商量去?
“不如,讓李太白走一趟吧,他平日里最是喜歡高談闊論,讓他跟方清去說。”
李璘忽然想到宴席上李白惡心自己的那一幕,便不過腦子說了出來。
“李太白么?聽聞他與方清有舊,如此也好。”
高尚微微點頭,他本來就看不慣李白,要是那個大嘴巴得罪了方重勇,讓對方將其一刀咔嚓,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