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期哈哈大笑道。
這回他沒說錯話,因為確實是這樣的。
“賊軍有一支騎兵到了清河縣,本節帥預計他們會成為追擊我們的主力,這支軍隊威脅很大。”
方重勇一邊說,一邊做了個用手劈砍的手勢,繼續說道:
“清河縣縣城規模有限,不可能將數千匹馬牽入城中飼養,所以馬廄一定在城外。這次突襲,便是要火燒馬廄,讓那些馬匹自由奔馳。
待敵軍驚慌出城后,我們再一舉擊破!定能讓他們元氣大傷!
大致位置,某已經派斥候打聽清楚了。該說不說,貝州百姓還真是盼著我們回去啊,打聽賊軍的部署,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方重勇冷笑道。
斥候帶回來的消息很驚人,但更驚人的是貝州本地人居然當起了帶路黨,引著銀槍孝節軍的斥候偵查敵情,然后從容脫離。
由于有本地人打掩護,斥候還可以現場繪圖,可謂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
失民心者失天下,這一幕也是讓方重勇暗暗警醒。
安守忠很會布防,可是也架不住帶路黨太多。
他部署與城池互為犄角的營地在哪里,馬廄在哪里,輜重和糧倉在哪里,都被本地人調查得一清二楚。
方重勇本意是直接北上,不過在得知清河縣的情況后,他感覺是時候震懾一下河北藩鎮那幫丘八了。
兵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何老虎,伱負責帶五百人燒馬廄,這活相信你已經很熟練了。”
方重勇笑道。
何昌期本來還想說什么,其實他不想干這種偷偷摸摸的活,他更喜歡上陣硬剛。
可是他不喜歡,他手下那些人卻非常喜歡!
打仗要聽軍令,不是按自己的喜好辦事!
何昌期耷拉著腦袋,無奈接了軍令。
方重勇暗暗好笑,轉過頭看著王難得道:“王將軍帶一千五百兵馬埋伏于馬廄附近河畔,但見敵營有人朝著馬廄增援,直接帶騎兵沖陣。”
王難得哈哈大笑接過軍令,看了何昌期一眼,面有得色。
方重勇又對車光倩道:“你帶五百兵馬,一人舉兩支火把,在運河南岸木橋處擂鼓,以為疑兵。北岸之敵見南岸有火光和擂鼓聲,定然不知我軍虛實,不敢輕易追擊。切記,敵不動我不動。敵若渡河,放火燒橋便是。”
“得令!”
車光倩接過令箭,拍了拍何昌期的肩膀,又想笑又怕得罪人,拼命忍住。
“老段準備糧秣和草料,我們打完以后,迅速北上。”
方重勇對段秀實吩咐道。
“好了,你們現在便去準備吧,此戰本節帥就在船艙里面等著好消息。
這一戰以有心算無心,以有備算無備,誰要是敗了,軍法伺候!”
方重勇收起臉上的笑容,環顧眾人沉聲說道。
“我等必定得勝而歸!”
眾將齊聲高呼道。
等眾人走后,方重勇這才躺在船艙內的床鋪上,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些天大腦高強度運轉,謀劃各種戰役,已經讓他不堪重負。方重勇決定現在就好好休息,這一戰就讓部下們即興發揮吧。
dengbidwqq>shuyueepzguan
007zhuikereadw2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