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職業的警覺性告訴他們二人,肯定出什么大事了。
“看來你走不了了,希望你被窩里那位女士醒來之后別把你的家里給搬空吧。”
邁洛撇嘴。
說罷,他加快的步伐,朝著羅恩巷道的方向趕去。
嚴在后面小跑跟著,嘴里一邊叨叨
“不至于吧,伊芙不是那樣的人話說回來,是伊芙嗎還是凱麗哎,昨天酒吧里太吵了我都忘了她自我介紹的時候是怎么說的了”
倆人迅速趕往了事發地羅恩巷道。
這里相對于主街道而言已經略顯偏僻,是這片區域最古老也是最落后的一片建筑群。
巷道里地勢低洼,連夜的大雨給這條小巷里灌上了十幾公分左右的渾濁積水。
而此時,巷道的積水中已經踩著十幾雙高筒靴子。
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身著與邁洛二人一樣的黑色皮衣,正站在最外圍看守現場,把一座小屋圍了起來。
而透過小屋敞開的大門,邁洛依稀可以看見陰暗的室內有幾個頭戴三角帽的人影在來回走動著,他們每個人腰間兩側都揣有金屬制武器,不同于無帽的監城守衛僅有的武器短棍,屋內那些人隨身攜帶著的是鋒利的刀刃類以及極具殺傷力的火器。
這么多執法官
邁洛心里微微訝異。
但他只多瞥了兩眼,便不再打量屋內的情況。
因為屋子里的人也十分警覺地察覺到了他的目光。
他和嚴進入巷子之后迅速加入了同僚的把守陣型中。
邁洛習慣性地沉默不語,只暗暗觀察四周的狀況,猜測后方小屋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而嚴則是很快就和身旁的其他守衛攀談了起來。
卷煙一遞,火柴一燃,屋內的大致狀況就打聽得七七八八了。
“一對年輕的夫婦,可憐的人哦,嘶呼”守衛悠哉地往腦袋上吹了一口濃煙,接著道“抹了脖子不說,連眼珠子都給挖了,就在昨天夜里,哎我反正是不想再走進那間晦氣的屋子里去了。”
此話一出,邁洛和嚴的眼神立馬就不對勁了起來。
“啊哈,這么怪的嗎”嚴的語調有些小飄。
“可不是怪嘛,你說咱們這兒多少年沒出過命案了,這回一來就整這么大的”那名透露消息的守衛自顧自叨叨著。
只有邁洛明白,嚴的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確實怪。
能不怪嗎
這可全對上了啊。
這些日子以來,邁洛已經很努力地去忘記每天半夜出現在夢境里的種種怪相,即使每天和嚴站在街頭討論昨夜的夢,也只是以調侃閑聊的心態對待。
可當下他隱約有一種感覺這一切并非只是巧合。
盡管他還沒有親眼確認小屋里的慘狀是否就是自己在夢境中看到的那些,但心頭那詭異的預感已經愈演愈烈。
邁洛感覺到了絲絲涼意,而且并非是腳下踩著的積水所導致的。
“嘶”
腦袋兩側太陽穴位置又一次傳來劇烈的刺痛感,伴隨著那熟悉的女孩子啜泣聲音。
“這種大案子肯定是歸市區執法官處理,我們配合好他們的工作就行。”嚴把指間的煙屁股彈飛出去。
他這句話其實也是說給邁洛聽的。
言下之意,只要邁洛管好嘴巴,嚴也不亂說話,他們就和這件事情扯不上關系。
畢竟誰也不想和嚴重兇殺事件沾邊。
接下來倆人完全沒有談及噩夢的事情,僅有的交流只依靠眼神傳遞。
一直到后來,幾個身披灰色斗篷、頭頂兜帽的陌生人出現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