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有說完,自己視野范圍內猛然一黑,像是突然之間整個人扎入了深水之中。
等視覺慢慢恢復之后,他看到的是完全陌生的畫面。
視野的邊緣是無數密集抖動的黑色小點,像是浮在水面的油漬一樣,邁洛每一次挪動眼球,那些黑點都會隨之震顫。
而他所能夠看到的畫面,就如同上了一層陰間濾鏡一般,所有的色調的非常的灰暗。
邁洛感覺自己好像是代入了某個陌生人的視角。
此時他置身于一座荒涼的城市內,街道、小巷中空無一人,周圍的建筑上都掛著黑布,墻壁上有油漆圖畫出來的三角符號,那是代表了瘟疫病毒的圖騰,意味著該建筑內存在過染病患者,警告市民不要接近。
怎么回事這是,這是大瘟疫時期的楠薇城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息,混雜了腐臭味和醫用藥水的酸澀。
而邁洛視角的主人,正在推著推車運送物資,從城區到城郊,一路送到臨時搭建的病患收容所。
他用圍巾在臉上纏繞了好幾圈,遮蓋住口鼻之后,開始在收容所內分發物資。
收容所內的狀況一片凄涼,到處都是病患的沉重喘息聲。
灰暗的視角內,他見到了無數腐爛的面龐以及絕望的眼神。
但他一刻都沒有停下,一直往返在城區與收容所,不斷地為收容所的病患運送生活物資。
機械化的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他終于見到了收容所的醫師。
他無比卑微地向醫師哀求,他甚至下跪磕頭,只為了能見自己的女兒一面。
或許是因為他沒日沒夜地為收容所奔波,醫師同意了他的請求。
在輕癥隔離病房里,隔著玻璃窗戶,他見到了襁褓中的女兒。
相比于幾天之前的瀕死狀態,女兒如今的氣色好了很多,她似乎還認出了窗外的父親,迷茫的眼神中有了些許不一樣的神色,在病床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醫師告訴男人,女孩接受血療術之后,體內已經產生了抗體,處于快速恢復的狀態中,病毒已經得到了很好的控制,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生命危險。
男人在病房外喜極而泣,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他無比虔誠地重復著黃金律的禱詞,向教會的醫師一遍又一遍地磕頭,說自己可以為收容所做任何事情,并且表示如果他染病了一定不要在他身上浪費藥物,請將自己的那份資源用在女兒身上
在看到病房中女孩的雙眼的那一刻,邁洛的思緒猛然一震。
那面色憔悴的女孩的發色,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邁洛在下水道里見到的女孩尸體的長發,就是這個顏色。
盡管此時視野內的女孩只有兩三歲,但邁洛很確定,那個孩子和他在下水道里見到的尸體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此時邁洛視角的主人,這個卑微虔誠的男人,是殺人兇手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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