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特小姐你”
這倒霉蛋上一秒還沉浸在興奮中,下一秒就體會到了社會的險惡。
嘭
伊妮德一套流暢的頂膝接砸肘直接把這家伙徹底打昏死了過去。
就是直接軟成一灘爛泥那種程度的昏死。
然后她把人拖拽著拉到床腳邊捆死,最后輕松地拍了拍雙手,嘴里嘀咕著
“非得這時候湊過來添麻煩。”
然后就溜出了房間。
按照事先已經設定好的路線,她攀上了這座古典風格建筑的走廊外墻,十分輕松地潛入了莊園內樓,翻進了杜勒家主的私人樓層。
最后,抵達一間類似書房樣式的房間。
這里的燈盞一直都是亮著的,屋里沒人。
伊妮德無聲無息地鉆了進來之后,快速地在那張巨大的實木書桌的資料中翻找起來。
然而擺在桌面上的這些東西顯然不可能藏有什么秘密,都只是一些杜勒家族生意上的文件以及往來的信函而已。
伊妮德撇開文件,背靠著書桌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這座書房的內部裝修。
“看不出杜勒家主那個大腹便便的老家伙以前還是個狩獵愛好者。”
這座書房的幾面墻壁上都掛著各種動物標本,比如麋鹿、郊狼之類的。
并且標本下方的標簽上還注明了狩獵的日期。
或許呆在一間裝滿了自己曾經的狩獵收獲品的書房里會讓杜勒家主征服欲和成就感得到滿足,但對伊妮德而言,她只覺得面對幾十個栩栩如生的動物頭顱多少有幾分惡寒,盡管書房的十幾臺燈盞給室內著不錯的光亮度,但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的陰森顯然不是光亮可以驅散的。
很顯然杜勒家主已經過了狩獵的年紀,這些獵物標本中大多數都可以追溯到十幾二十年前,那個年代照相機還沒有發明,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紀念自己的狩獵經歷。
放在今天的話,貴族圈子里那些熱衷于狩獵的男性會大老遠地用馬車甚至汽車把自己的獵物從山溝溝里拉回城,然后聯系攝影師把那套沉重的照相機布置到自己的莊園里,擺下漂亮的姿勢與死在自己獵槍下的動物尸體們合影,用于日后吹噓。
伊妮德皺了下眉頭。
她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但是呆在過分寬敞的房間里,面對著幾十個動物標本,她總感覺那些標本頭顱上黑洞洞的眼眶里有什么東西在盯著自己。
“算了,干活干活。”
她搖搖頭甩開那些不明所以的思緒,把自己的心思轉移到書房里最顯眼的一個位置。
那是安放保險箱的一個位置。
別問她是怎么知道的。
杜勒家主放置保險箱的位置與伊妮德老爸藏保險箱的位置一模一樣,就塞在可移動書架的后方,這已經算是老一輩貴族男性們的默契了。
“一點新意都沒有。”
伊妮德拉開沉甸甸的實木書架,把自己的耳朵貼到金屬保險箱的門上,握住保險箱的密碼鎖開始嘗試解鎖。
無論是走道里傳來的宴會歌舞聲,還是這房間里獨有的那份深邃的陰冷,都沒能對伊妮德造成太大的影響。
保險箱的密碼鎖很快就被她破解了。
拉開沉甸甸的箱門之后,伊妮德發現,偌大一臺保險箱,幾乎都能塞下一個活人了,但里面居然只疊放了幾個文件袋,甚至連一丁點兒貴金屬或者寶石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