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在模仿者世界里都干了些什么其實邁洛是心知肚明的,以至于這會兒邁洛感覺他一件一件事情坦白的畫面很是滑稽。
而邁洛對血族一家是從來沒有好感的,同為陰影生物,血族在他的眼中要比食尸鬼更加低級惡劣得多,既然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殺了就殺了唄,難不成還得給嚴頒發個好市民獎么。
“說的也是。”嚴聳聳肩。
邁洛拍拍肩膀上伊妮德的屁股,確認這家伙還睡得很死,才接著對嚴吩咐道
“記得回頭把克勞斯也給弄了,如果你覺得太麻煩,就讓迪拉肖去干,那小子多少沾點心理變態,最喜歡干這種臟活了。”
“明白明白。”嚴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隨后又感嘆道“這就是執法官體系里不可告人的黑暗手段么我以后回想起來可能會做噩夢的。”
而邁洛卻搖搖頭道
“那不至于,相信我,以后你回想起來只會記得那些溫馨美好的橋段,這個在心理學上叫做叫啥來著”
“玫瑰色回憶。”嚴不假思索補充道“說起來,我每次回憶童年歲月,腦子里浮現的都是鄰居家的姐姐和年輕阿姨們的身姿,也沒有顯得多溫馨美好,甚至多少有點寡淡無味了。”
邁洛搖頭強調道“情感寄托情感寄托,懂不懂,不是所有的美好記憶都得跟澀澀的東西沾邊的。”
“你這是在質疑我跟享樂屋的妹妹們的感情么”嚴同樣搖頭。
“你說了算,雨人。”邁洛擺手,表示自己不想在這個操蛋的話題上繼續下去了。
“那行那行,我說了算我說了算。”嚴繼續抽著煙。
倆人又各自沉默了一段路程,就在他們即將進入楠薇城區的時候,邁洛忽然對嚴說道“雖然有點矯情,但還是得替她說一聲謝謝。”
他指了指自己肩上扛著的伊妮德。
嚴擺手嘀咕道“算啦,她醒來之后肯定什么都不記得了,沒人記得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就行,再說了,父子之間說謝謝實在太見外了。”
對于如何應對嚴這些話語上占便宜的行為,邁洛早就輕車熟路了“說的也是,我的好大兒。”
嚴只能暗罵一聲
“靠。”
入城之后,嚴就屁顛屁顛地接了監城守衛的命令去執勤了。
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亂子,沒什么人能像邁洛這樣身居要職卻啥事兒也不干的。
城南執法所刑偵組部的辦公室。
邁洛把伊妮德丟到了辦公室長椅上,順手找了張毯子給她披上。
說起來他也有些犯嘀咕,畢竟整座楠薇城的人第二天天亮之后都蘇醒了過來,就連那些在沉睡中死去的冤魂都回歸了,唯獨伊妮德一覺睡到大中午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甚至邁洛回了一趟家,確認艾瑪幾人相安無事之后重新回到執法所,伊妮德還躺在辦公桌上呼呼大睡。
他湊上前去,捏著伊妮德臉蛋上的肉拽了兩下,這家伙倒是有點反應,但也只是閉著眼睛把邁洛的手扒拉開。
一直到當天下午,邁洛坐在窗臺上看著街頭熙熙攘攘的黑袍人隊伍發呆的時候,伊妮德才醒了過來。
這是紀念大瘟疫結束的一天,街頭滿是身披裹尸布黑袍的人。
邁洛回過頭打量了一番伊妮德那一身很容易引人犯罪的夜行衣,感嘆道“你要再不醒,我就得去找一塊裹尸布給你卷起來了。”
“蛤我睡很久了嗎”
伊妮德此刻的狀態就和邁洛在歌劇院里剛剛蘇醒過來那會兒沒什么區別,兩顆眼珠子看啥都完全放空的。
她就這么坐在辦公桌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大概懷疑了差不多分鐘的人生之后,才慢慢回過神來,伸了個懶腰呻吟道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超級長的夢夢得我好累啊,渾身酸痛”
邁洛依舊坐在窗臺上晃著兩條腿,在聽到伊妮德說做夢的時候,他若有所思,但也只是隨口問道“是不是夢見自己偷吃東西了我看你那口水就沒有停過。”
“才不是”伊妮德眉頭一豎,隨后快速地抓起毯子擦干凈自己下巴和脖子上那些粘稠的痕跡。
“那你夢到什么了”邁洛托著下巴看著窗外。
伊妮德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
“我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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