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嚴身上的血肉已經殘破不堪,許多位置骨頭都裸露了出來,而那些帶血的骨骼接觸到空氣之后就像是產生了某種劇烈的化學反應一樣,竟也燃燒了起來,頃刻間就變成了黑炭。
沒人知道,邁洛此刻已經將他的意志放大到足以覆蓋整座楠薇城,可他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隱藏的敵人。
而就在他打算開口說點什么的時候。
一桿燒得通紅的金屬長戟便毫無征兆地從嚴的胸口貫穿了出來。
&t;divtentadv>連帶著扯出了他那些碎裂的內臟和脊骨
至此,嚴那張永遠說個不停的嘴也終于消停了下來。
邁洛再也控制不住。
他推開嚴
裹著炙熱神血罪責的拳頭直直鑿向了嚴的后方
噹
伴隨著戛然而止的鐘聲。
塔樓那尖端頂層被削平。
沉重的大鐘被徹底燒融,變成鐵水澆在破碎的塔樓頂層。
邁洛看不清那長戟到底是從什么方向投來的。
他只憑感覺朝著那終極惡意的源頭砸了一拳。
頃刻之間,一股久違了的、幾乎快要被他遺忘了的畏懼和無力感襲遍全身。
那種感覺的可怕程度,超過了以往任何一次,無論是面對夢境諸神或是更為強大的外神,邁洛心中都未曾生出過這種絕望。
恍惚之間,他猛地想起了自己最孱弱無力的那段時光
那是他拖著被瘟疫侵蝕的身體從海邊那座堆滿尸體的村莊里爬出來的經歷。
那是死亡第一次真正將手握到了邁洛的脖子上,而他根本無力抵抗
這一拳邁洛感覺自己被什么束縛住了。
好像出拳的同時,身后有無數的細絲捆住了他的肩膀和手臂,任憑他如何奮力出拳都沒有辦法將那些細絲扯斷,同時前方似乎還有某種迷霧一樣的東西將他的大部分力量阻隔了,以至于最終遭殃的僅僅只有塔樓和那口大鐘。
于是邁洛不由分說準備砸出第二拳,想要完全掙脫那詭異的無形束縛。
但就在他再次提起手的時候,身旁卻再度傳來了那個熟悉且有幾分煩人的聲音:
“呃,我就隨便那么一說,用不著生這么大的氣吧?”
聲音傳入邁洛耳中,他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瞬間調轉了姿勢,拳頭裹挾著的炙熱力量也一并轉了過來。
當他定睛一看,幾秒鐘之前那個已經被燒成了黑炭胸口還貫穿著長戟的家伙這會兒毫發無損地坐在欄桿上,他抬著雙腳,腳上的靴子已經被大鐘融化后的鐵水給燒爛了。
而那兩只靴子,也成了他身上唯一缺損了的物件,其他什么鼻子眼睛嘴巴門牙都完好無缺。
嚴把邁洛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而邁洛拖拽著的那只幾乎灼燒了空氣中所有物資的拳頭也把嚴給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
“你表情很嚇人。”
嚴指了指自己的臉:
“讓我想起了家暴的父親。”
大概花了十分鐘。
邁洛才完全緩了過來。
他手背上那些裂紋卻遲遲沒有熄滅,滾燙的力量一直在不安分地涌動著。
直到現在,他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中。最關鍵的是,他始終沒能分辨清楚那詭異的幻像到底源自何處。
“你一定無法相信我剛才看到了些什么”
“說說看唄。”
“我看到你被一根戟把捅穿了。”
“雞”嚴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憋了半天才說出來一句:
“好吧那我大概能理解為什么你反應那么激烈了。”
說著他還嘗試著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隨后一臉晦氣地搖了搖頭,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自言自語道:“這絕對是史上最慘烈的死法沒有之一。”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以后天上多出一顆胸口掛著jj的星星那也挺酷的吧”再次進行腦補
“我要回家了,你自己注意點。”
確認剛才那一切都是幻像之后,邁洛依舊有點魂不守舍,因為那種真實感超過了以往所有他所經歷過的幻像。
“那你記得把肯特執法官也帶回去,她應該是喝多了。”嚴悠哉地坐在碎裂的圍欄上摳起了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