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馬蒂低下頭開始摳自己的手指,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用床單把父親裹了起來”
邁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好吧我算是知道為什么她要把你送進教會收留所了。”
“小橘是一只壞貓,我是壞小孩,對吧?”馬蒂抬起頭,十二分認真地對邁洛問道。
“”
邁洛看著那雙黑油油的雙眼,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也許馬蒂父母的確做錯了,也許站在他們的角度其實沒有做錯,只是方式殘忍了些,但恰恰就是這份他們自以為仁慈的殘忍,在孩子的心里生根發芽,無限放大
“謝謝你分享的故事。”
邁洛攤手。
隨后指了指自己的床,說:
“我想今晚就先不送你回去了,在我這里躺一會兒吧?”
馬蒂看向邁洛床榻上那鋪得非常平整的床單,沒有回答。
“或者你想睡衣柜也行啦。”邁洛聳聳肩改口道。
“好。”馬蒂點頭。
“那我先把衣柜整理一下把,里面都快被你折騰成雞窩了。”
邁洛起身走到衣柜旁。
他打算把堆積在衣柜里的衣服取出來,在里面鋪點東西讓馬蒂睡舒服些。
他打開衣柜的另一扇門,煤油燈的火光終于得以填滿衣柜內部。
在那零散掛著的幾件衣服的背后,衣柜的內壁上,邁洛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那是一幅畫。
一幅由孩童稚嫩筆觸組成的畫。
幾乎整片衣柜的內壁都被黑色畫筆的雜亂線條填滿了。
但這次出現在畫面中心的并不是生有三瓣火眼的夜魔。
黑色的內壁中間上半部分出現了一片圓形的留白,煤油燈那昏暗紅色光照射下,留白的位置被染上一層色澤,殘缺的圓形化成了這段時間以來邁洛擺脫不去的那個詞匯血月。
而血月的下方。
有太多疊加在一起的混亂線條。
它們似乎什么都不是,又似乎代表了一切,因為血月之下的大地,充斥著的本就是無秩序的混亂與死亡
而畫面的最最下方,還有一道刺眼的留白。
那是一個人類的身影,白皙的皮膚似乎暗示著這是一個女人。
在她的身上,有著整幅畫中唯一清晰、平穩的筆觸線條。
那寥寥的幾根線組成的深邃形狀,是邁洛一眼就能認出東西。
那是來自于深淵的裂痕。
“你畫的?”
邁洛回過頭看向馬蒂。
后者眨了眨眼,隨后點頭回答道:
“夢魘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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