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石壁的縫隙中不斷涌出陰冷的風,風中夾帶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甚至蓋過了船長自己身上附著的血漿和碎肉的氣息…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很久之后,他忽然莫名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
“啊哈……哈哈……”
“哈哈哈……”
…
他的笑聲里有一種扭曲的釋然。
就好像所有自己犯下的罪在一瞬間被某種另類的方式寬恕了一樣。
所以笑聲里面甚至還有一絲愉悅與興奮。
他就這樣扶著膝蓋,站在那道石壁的裂縫前不停地哈哈大笑,笑彎了腰……
…
……
良久,一些類似刺客打扮的人逐一從石壁的裂縫中走出來。
他們人均灰藍色束身長衣,內置輕甲,護手臂環上鑲嵌著一枚藍色寶珠,內部似乎還懸浮著某種符文圖形。
這些人的長衣上都染著或多或少的血跡。
他們看到了縫隙前俯身大笑的船長,卻也都只是平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從他身旁走過。
而最后從裂縫中走出來的那人手中捏著一卷同樣沾染了血跡的地圖。
正是船長親手交給邁洛的那卷地圖……
…
于是他笑得更大聲了。
但從裂縫中走出的這群人沒有再多看他一眼。
…
“或許我們應該告知凈化軍團這個消息。”
“一名人類,一只重傷垂死的龍,你認為有那個必要?”
“……”
神殿使徒們離開了村莊。
留下一名瘋了的男人,和一地的尸骸。
…
事實是,船長腦海中有關邁洛與芙蕾雅所有記憶,早在祈福殿中就已經與那神殿石一起被交給神官了。
瘋了似的沖回村子,是他自己的潛在意識在驅使著,試圖挽回些什么。
但也都是徒勞。
…
他跑的再快也不可能比勾指神殿的使徒快。
也許從他在海上救起那名人類和希人那一刻開始,悲慘的結局就已經注定。
不,罪惡的種子再更早的時期就已經種下,從他為勾指神殿收集年幼孩童而開啟的第一趟航行開始。
他只是被命運和神明愚弄的靈魂罷了。
癲狂對尋常的生命而言或許是無休止的折磨,但對船長而言,或許反而是一種解脫。
……
其實勾指神殿的使徒們的目的是在逃的希人。
至于村子里那不斷涌出的血腥味…
那只是順手而為。
…
“不被神祇認可的劣種繼續存活在世間亦是一種折磨。”
“幫他們解脫,這何嘗不是仁慈。”
這是神殿使徒們離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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