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歷1024年夏至這一天,太陽懸在空中,最近一個月沒下雨,炙熱的陽光讓地上的青草有點蔫,蜜蜂和蝴蝶都不見了蹤影。
田地里的農夫們天色蒙蒙亮就趕著牛馬下地,在收獲了小麥的農田里用耬車播種豌豆、鷹嘴豆和小老爺前兩年從海外異教徒那里買來的黃豆。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炎熱,大約10點左右,農夫們不得不停下手頭上的農活,拉著牛馬到田邊的樹蔭下休息。
好在韋森領大小河流眾多,又有水車提水,田地沒有干旱之憂。
韋森堡附近的一處農田邊,一群農夫在樹蔭下吹著風,討論著遠處山上的怪事。
不久前幾個人發現山上的景色扭曲了,那里是韋森家族的墓園。
那幾個農夫覺得那里出了什么大事,有人則認為他們是熱得暈了頭。
農夫們暈不暈,在墓園里的腓特烈不知道,反正他是有些暈乎乎的,而阿福已經暈倒在地,差點一頭撞在腓特烈曾祖父的墓碑上。
就在剛才,老韋森生前的好友理查德納爾來到墓前,極度的悲傷讓他情緒失控,釋放的力量給周圍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劍圣之威恐怖如斯
腓特烈的腦中冒出一段回憶,上輩子大學宿舍的一哥們家里是出海打魚的,有一年暑假宿舍里的土豪哥們包了他家的漁船請大家體驗一把出海打魚,某人負責暈船。
這時他明知道自己站在墓園的草地上,但感覺卻是站在波濤洶涌的海面,周圍的一切都在起伏搖晃,自己不得不調整重心避免摔倒。
在理查德納爾的眼里,故友年幼的兒子像個被保齡球擦中的球瓶,搖搖晃晃就是不倒下。
他捋了捋胡子,眼睛微微一瞇,心中做出了決定。
腓特烈晃了幾分鐘后終于停下了,站穩后聽到理查德納爾平靜地說道“走吧。”
理查德納爾轉身朝墓園大門走去,路過阿福身邊的時候抬腳在他的大腿上踢了一腳,冷笑道“別裝了。”
阿福面無表情地爬了起來,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跟在理查德納爾和腓特烈的身后走出了墓園。
“我出名以后想認識我的人很多,但亨利是所有人之中最特別的。”理查德納爾對腓特烈說起往事,“他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問我,在黑暗之地,冬天的時候是不是在河冰上鑿個洞就有魚自己從里面鉆出來。”
“那個時候很多人想招攬我,我以為亨利是想通過我的愛好來和我拉關系。”
“相處的時間長了,我發現,他真的只是想問這片大地上有什么釣魚的好地方。”
“四年前,我們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和我說,你是個聰明的小家伙,等過些年你長大了領地就給你打理,然后雇我當保鏢去南邊的雨林、西邊的大洋、北邊的冰海和東方的盡頭看看能釣到什么魚。”
腓特烈的嘴角擠出一絲笑容,這事情父親確實做得出來。
“他現在到星河那里釣魚了。”腓特烈說道,“我想他會把雙魚座留著。”
理查德納爾笑了起來,伸出頭摸了摸腓特烈金色的頭發,說道“他要是不留著我就天天揍你給他看。”
腓特烈嘴角抽了一下,隨后心中一驚,吃驚地問道“閣下打算留在這里”
“你不歡迎”理查德納爾問道。
腓特烈撓著后腦勺說道“我怕領地里的豬肘子不夠。”
理查德納爾笑著敲了一下這小家伙的腦袋。
他繼續說道“這么多年來,我走過很多地方,與數不清的武者交手,見識了不計其數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