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標準,每人每頓一碗大概500的湯和一個半斤的雜糧饅頭。
這里的領主把一鍋濃縮湯料兌四鍋水,再把雜糧饅頭扔進去煮成一鍋糊糊,“精美昂貴”的史萊姆膠碗和勺子全部變成了從民間征集來的普通木碗木勺。
就連裝濃縮湯料和雜糧饅頭的膠袋也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湯料都集中在陶罐里,雜糧饅頭裝藤條籮筐里。
腓特烈能有什么辦法,只能讓神官們確保湯料煮開五分鐘后才能給人吃,饅頭發霉了至少把發霉部分去掉,木碗木勺用開水燙過。
霍真普洛茲過去洗了手,跟著排隊領了兩個木碗和木勺,打了兩碗糊糊回來。
今天的湯底是普通的豆子湯,水多了些,但還有點點香料的氣味,煮化的雜糧饅頭攪拌后變成了有些稠的糊糊。
在他看來,這碗糊糊的香氣可以和烤豬相媲美。
他把糊糊端到了桌子那邊,看到那位小修士正在和卡斯帕爾老夫人說話,但是老夫人沒有一點回應,像塊石頭。
“沒用的。”霍真普洛茲放下碗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看到自己的孫子被水沖走了”
接著他在卡斯帕爾老夫人的耳邊低聲說道“這是卡斯帕爾給你送來的。”
卡斯帕爾老夫人才從一座枯朽的雕像變成了人,拿起勺子慢慢地吃東西。
霍真普洛茲搖著頭對腓特烈說道“現在只能這樣了。”
說完,他一口氣喝完了碗里面的糊糊,然后舔得一干二凈。
腓特烈問道“她是你的母親嗎”
霍真普洛茲說著早已想好的借口“她是我的姑媽。”
這時災民們已經每人都分到了一碗糊糊,鍋里還剩一點,這里的人就倒了兩桶井水下去,準備燒開。
有的人已經等不及了,想過去直接喝,結果維持秩序的人拿著棍子往鍋邊一站,就沒人敢再走一步。
腓特烈可不敢讓他們喝生水,萬一營地里鬧個霍亂什么的就完蛋了。
這時神官上場了,他們在災民之中還有些公信力,讓大家等一等。
有個騎士走到鍋邊,朝著鍋里扔了一個乒乓球大的小火球,拿湯勺攪拌了幾下,片刻后鍋里的水就開了。
雖然這一鍋雜糧饅頭湯里有一股焦糊味,但是災民們管不了這么多,能有的吃有的喝就不錯了。
這一頓對餓了許久的人來說不算飽,但也算是一頓正經的熱飯熱湯,讓很多災民有了些許精神。
他們吃飽后被趕到了另外一個只有麻布遮天的棚子里,地上墊著干草,這是他們休息睡覺的地方。
神父指著兩邊圍起來的地方說那里是廁所,解決問題去那里,隨地大小便會被吊起來打。
所有人都麻木地坐在干草上,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霍真普洛茲背著卡斯帕爾老夫人登上了馬車,和那個小修士還有幾個帶著孩子的災民離開了這一處臨時營地。
馬車上的乘客雙眼無神,神官們叫他們上車就上車,沒有人問過去哪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