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上輩子在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歐洲建筑史,對哥特式建筑有一定的了解,這次把烏爾姆敏斯特大教堂給畫了出來。
這副畫是他自己用黑色墨水打了草稿,然后讓凱蒂潤色的,對一副油畫來說很粗糙,但也足以看清輪廓。
維克托大主教回過神來,轉頭問腓特烈“閣下有這么多錢嗎”
現在腓特烈沒錢眾所周知,他這么一問,間接表示教會不會出這個錢。
因為這座大教堂太大了,即便是資金充足也得花二三十年的時間,中間資金不足花兩三百年也不奇怪,教會不可能跳進這個坑。
腓特烈微笑著回答“錢肯定沒有。”
維克托說道“畫得不錯。”
腓特烈繼續說道“這不是我自己的教堂,自然不會自己一個人掏錢。”
維克托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小家伙將要說出驚世駭俗的言論。
“這是哲曼人自己的教堂”腓特烈有點亢奮地說道,“所以它的資金自然是來自所有哲曼信徒”
繞是維克托大主教見多識廣,又有了心理準備,依舊被這言論給嚇了一跳。
哲曼人語言、風俗相近,分布于萊茵聯盟與東面地區,北面跨海直至黑暗之地的南岸,東南面強大的奧斯馬加帝國也是以哲曼人為主,不知散裝成多少個國家。
如果說這話的是某個國王或者大貴族,大主教會熱烈鼓掌。
但現在說這話的是一個8歲的小孩子,大主教往他腦袋上扔了一個勥治愈術。
腓特烈郁悶地看了維克托一眼,說道“我的腦袋沒問題,這座教堂不是不可能建成。”
維克托靠著沙發背,輕松地說道“說說看你的計劃。”
腓特烈前面的都是鋪墊,此刻圖窮匕見,坐回沙發后認真地說道“我邀請大主教在韋森堡城的教堂里主持將圣典翻譯成萊茵文的工作。”
維克托一下子跳了起來,雙目圓睜怒瞪腓特烈。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的政敵里面有幾伙一直在鬧騰翻譯圣典的事情。
長久以來,光明教會的圣典都是以古老生澀的普嵐帝國文寫成的,教會以此靠“最終解釋權”來控制信徒。
將圣典翻譯成本地文字,無異于挑戰教會權威,維克托大主教自然不允許。
腓特烈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有點涼的姜茶,一點不急。
“光明教會第一位哲曼人教皇。”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維克多大主教瞬間冷靜了下來。
維克托在做夢的時候是當過教皇,睡醒了該干嘛干嘛去。
對教皇而言,德高望重之類的都是假的,背后的力量才是真的。
讓其他人支持你去當教皇,憑什么啊
正所謂稱皇一念起,剎覺天地寬。
既然自己斗不過敵人,不如加入他們,幫助他們,整合他們,領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