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頓時喊殺聲震耳欲聾,無數個聲音最終匯成一句話“殺了他”
被告律師問這位仆人“伱的證詞是真實可靠的,還是被人脅迫這么說的”
那位仆人哆嗦著回答“我向光明神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
他這么回答,被告律師也明白他在諸多死法之中選擇了死得痛快那種,于是就不再問什么了,確定他不是被刑訊逼供就行。
柴珀面無血色,轉頭看向律師們,雙眼中盡是哀求。
他的心中還有一絲希望,自己貴族,按傳統殺死平民可以只交罰款就行了。
在他看來,回去之后如何向家里交代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自己是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旁支,好不容易得了一份主持一家商會的工作,后來做成了幾個大單子得了個宮廷貴族的頭銜,再努力幾年說不定就可以得到領地了。
現在鬧出這么一出,給家族丟了臉,肯定會被那些和自己有矛盾的人借機落井下石。
他發現這些律師突然變得斗志昂揚起來。
接下來是律師直接的戰斗了,爭論的焦點是判刑問題。
目前的法律體系比較混亂,成文法系和判例法系并行,雙方引經據典,此來彼往,一會要求絞死被告的原告律師占上風,一會找出各種例子免除被告死刑的被告律師占上風。
柴珀的心臟像是過山車一樣,原告占上風的時候自己慌得不行,自己這邊的律師說只要罰款占上風的時候不禁松了一口氣。
廣場上的人們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一不小心犯人就無罪釋放了。
腓特烈靜靜地坐在原告席上,從一開始到現在一個詞都沒說。
他不用說什么,坐在那里就已經表明自己的態度了,只需要看著律師們按劇本表演就行。
確實是表演,他們在短時間內對好了辯論大綱,每個人都有表現的機會。
腓特烈也佩服這幫人,一個中午就群策群力想出了大量的法條、司法解釋和案例來相互辯駁,并彌補自己的漏洞,不只是韋森領,就連萊茵聯盟和更古老的第二普嵐帝國的法條和案例都搬出來了,幾乎堵上了所有漏洞,對得起一年一百弗羅林的收入。
畢竟是命題作文,過程無論如何精彩,最后的結果是不會變的。
“咚咚咚”
奧托用手中的木錘重重地敲了三下木桌,整個廣場頓時鴉雀無聲。
“判決結果如下被告人柴珀維特爾斯巴赫有罪,判處絞刑并處籠刑,立即執行”
絞刑只是在絞刑架上絞死,確認犯人死亡了就拉走。
籠刑也是絞死后或者還活著的時候就裝到鐵籠子里掛墻頭上,以此告誡世人要遵紀守法,一般來說掛個一年就差不多了。
隨著法官的聲音落下,廣場上的歡呼聲響徹晚霞。
“你們不能這種對我”柴珀一下子跳了起來,“我是貴族,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隨后他一頓,突然指著被告席怒吼起來“我要控告他,控告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控告他侮辱貴族,羞辱貴族,妄圖殺害一位貴族”
現在的貴族是以軍功貴族最為好貴,他們以在戰場上流血而死為榮,哪怕死刑也要砍頭一類的要見血的。
在貴族看來,絞刑這種不見血的死刑是給下賤之人準備的。
全場一片嘩然,想不出他的腦子是怎么運作的。
被告律師們紛紛捂臉,你說要上訴也好啊。
腓特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發現對面要控告的人是自己。
于是他離開原告席,走上法官臺,揮揮手讓奧托離開位置自己坐了下去,拿起了木錘。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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